原来,他这是吃味了呀。
她眼珠一转,促狭心起,故意凑近他颈间,鼻尖轻轻嗅了嗅。
“嗯……”
她拉长了语调。
“好大的酸味儿,都能就着饺子吃了。”
“凌曦!”沈晏耳根腾地一下就红了。
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倏然收紧,将她更深地锢入怀中,语气又凶又烫:“胡说什么!”
凌曦连忙软声哄道:“好好好,我胡说,我胡说还不成吗?”
“沈大人,你先松开我些,好不好?”
她带了点讨好的意味,娇声轻柔。
“在外头逛了一整日,身上都要臭了。”
鲜少听她这般刻意放软了语调唤他“沈大人”,沈晏心头蓦地一动,眼底漾起柔情。
他非但没松,反而将她又往怀里按了按。
“闻闻。”
他竟真的低下头,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鬓边,轻轻一嗅。
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与颈侧,带起一阵细密的战栗。
“胡说。”他声线低沉沙哑,“香的。”
凌曦下意识反驳:“不可能,我身上都是……唔……”
余下的话还未出,唇瓣便被堵了个结结实实。
入了秋,卧房里的床帷早已换成了略厚一些的软缎。
床头悬着的青玉流苏,随着帐幔的晃动,摇曳着,毫无章法,迷乱了人的眼。
凌曦彻底失了神。
手指下意识地收紧,紧紧掐着他的肩头,指尖微微泛白。
细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,又被他尽数吞没在更深的纠缠里。
……
冷宫,幽暗一角。
喜姑猛地攥住陈平的手,指尖冰凉,声音发颤。
“白浩……处理干净了?”
陈平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,声音压得极低。
“放心,一把火,烧得透透的。”
“就算有人瞧见火光,也只当乱葬岗起了鬼火。”
喜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,但眉心依旧紧锁,眼底的恐惧未减分毫。
“可……白家那边,总会回过味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