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正渊也很是纳闷,他来方家多时,方昆那个老匹夫竟然还未出现,实在是不像他平日的作风。
他不禁想,难不成他还留有后手?
方明毅做了那么多腌臜事,方昆定然知情,若无方昆从中周旋,衙役不可能被收买。
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官身还是为了城中百姓,他都不会给方家翻身的机会。
苏夏看见衙役在方府搜索,不禁尴尬垂下脑袋。
她先前不知道县令会来搜方府,已经将方府内无人的屋子全都搜刮干净,就连库房也没有放过。
如今的方家和周家一样,表面光鲜,里子早已被掏空。
虽然值钱的物件很少,但她已经将从周家、方家偷到的账本分散放在方家各个角落,有这些账本,足以给方家定罪。
衙役一个接一个失望而归,让季正渊都震惊了。
难道方家和周家一样,也提前转移了资产,准备离开县城?
就在季正渊失落之时,一名衙役欣喜抱着几个账本走出来,“大人,找到几个账本!”
季正渊面露欣喜,相比财物,他更希望能找到可以给方家定罪的账本。
方明毅看清账本,脸色骤变。
他藏匿在房中的账本,怎么会被衙役找到?
他不停安慰自己,这么短的时间,衙役不可能去过后院,也许只是相似
季正渊翻看账本,越看越心惊,眼底的怒火就快要燃出眼眶。
这下好了,即便方昆想要为方明毅求情也没用。
他正高兴着,田闻突然凑到他身边,神色慌张,“大人,不好了!”
季正渊疑惑问:“何事?”田闻以前可不是如此毛躁的人。
“何通被杀了!”
季正渊震怒,猛地合上账本,“我不是让狱卒好生看管吗?”
“知府大人和方公亲自去了地牢,说是要审问何通。狱卒不敢阻拦”
等他们发现时,何通已死,俨然有屈打成招的迹象。
“该死!”季正渊哪儿还有不明白的?
他先前还诧异方昆为何迟迟未出现,原来他早已经得知消息,带着知府去狱中灭口。
有知府在,他师出有名,无人敢置喙。
何通身上有伤,只怕他们会将屈打成招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。
果真是好算计!
田闻禀报时,方家的小厮也在方明毅耳边悄声禀报。
方明毅在得知何通已死、知府大人已经在来的路上时,脸上瞬间绽放出笑意。
他一脸傲慢,下巴更是快要翘到天上,“季大人,我方家清清白白,不可能会做那等腌臜之事!你怀疑我,便是怀疑我义父,只怕会让县城百姓寒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