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呵呵道:“公子,今夜这场戏还真有看头。”
他手里捏着一瓶金疮药,“还多亏了这瓶金疮药!”
说来也怪,他本事也不差,竟然毫无防备被人从后面打晕,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着时,他还以为自己被轻薄了!
他检查一番发现衣裳完好无损,怀里反倒多了一瓶金疮药。
也不知金疮药是不是那贼人送的。
他猜到自己的行动已经被人发现,自然不敢再强闯主院,只能先去找季县令。
他特意问过季府的大夫,这瓶金疮药可用,否则他们主仆二人也无法出府看热闹。
周离比伍山稳重许多,他支起身子观察前头的情况,“仔细着些,别让姚氏逃走。”
姚清秋的确想逃走,可惜衙役已经将她的路封死,她无处可逃。
就连方明毅也被衙役拦住去路。
他见衙役围住四周,气得横眉怒目,大声呵斥:“放肆!”
“季大人,这可是方府,你大张旗鼓带着人过来,是为何意?”
季正渊见他还在做无谓挣扎,心中充满了不屑。
他从怀中取出供词,“此乃何通的供词。”
“你与周兴业合谋,利用迎福客栈残害过路百姓,将他们残忍杀害后,甚至将其肉做成吃食售与其他过路者。”
“如此循环往复,害死的无辜百姓不下千人!”
“按黎国律,其罪当诛,祸连九族!”季正渊每说一句,心情都十分沉重。
若不是他弟弟来到商和县,恐怕他还不知道县城外竟有一家吃人的客栈,多亏客栈已经被烧毁,否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百姓遭难。
方明毅下意识反驳,“不可能!定是何通污蔑我!”
“堂堂县令,断案岂能听信客栈掌柜一面之词!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指责。
季正渊一脸嫌恶看着他,“人证物证俱在,容不得你抵赖!”
何通为虎作伥多年,没能抵住金钱的诱惑,暗中从客栈中谋利不少,他为了不让周家发现,还特意做了一本假账。
虽说近半月的账本已经被烧毁,但是之前的还在,且就在何通家中。
周兴业想要抓住何通的妻儿做威胁,殊不知,季正渊早已有防备。
他故意让周家将人抓走,再趁机救走何通的妻儿,何通妻儿得知周家过河拆桥,自然也不会替他们隐瞒,甚至还亲自去牢房劝何通坦白。
何通一听说周兴业险些让他断后,气得在牢房怒骂,但他依旧不肯吐露实情。
直到季正渊让人伪装成周家人前去灭口,何通才彻底慌乱,将客栈之事一五一十吐露清楚。
但何通顾及自己和妻儿性命,未曾提及方明毅。
原本季正渊以为暂时没法将方明毅绳之以法,谁知周家大公子竟大义灭亲,甚至还提供方家与周家来往的证据。
否则他也不会贸然将方家团团围住。
“人证?你所谓的人证就是何通?”方明毅冷笑,“县令大人未免太过武断!”
“何通是周兴业的人,焉知他是不是为了活命胡乱攀咬?”
季正渊戏笑:“本官可从未说过何通是周兴业的人,看来你知道的比本官还清楚。”
他一脸严肃命令衙役,“给我搜!”
季正渊十分强势,方明毅的阻拦在他面前丝毫不起作用,方家家丁更拦不住衙役。
一时间,整个方家顿时热闹起来。
方明毅瞥见正在府内翻找的衙役,心中愤恨不已,同时不由埋怨家丁为何还未将他的义父请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