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知道什么?”我下意识的问。
沈听澜指间轻点沙发,深情松弛的开口,“一切,有关你的一切。”
“……”我狠狠吞咽口,这人太可怕了。
我心里在琢磨,还要不要最后赌一下,也许他是在诈我?
沈听澜看透我的想法,玩味地提醒,“别挣扎,对你、星河,还有你二姨都没好处。”
“!”我睫毛轻颤,故作镇定的深吸口气,说:“星河跟我没关系,你误会了。”
“是吗?跟你没关系?你想好了?”
他始终如君王般端坐在那,藐视一切的口气和眼神,完全掌控全局的架势。
“确定没关系,我可下手了。我出手,星河挺不过一周就要换法人。”
“别。”我脱口而出。
在绝对财力面前,我等悲如蝼蚁。
他轻而易举的就拽住我七寸的绳结。
“我把协议都给你了,明牌都打出来了,你再装就没意思了。
之所以找你谈,是顾念着我们之前的情分。”
我看着协议,说:“我们还有情分吗?你一直都在利用我。昨天还装得深情,今天就带着协议要拿走我的公司。”
沈听澜:“昨天的事,只不过是帮你解围,我说了什么,你都忘了吧。
我承认有冲动的成分,不该心软的去干涉你的因果。但也要感谢昨天,让我认清跟你在一起,要面对什么。
我有钱,但我不傻。
虽然你的问题可以靠钱解决,但显然他们不是只用钱就能解决的问题。
我们可以做事业上的合作伙伴,但确实做不了更亲密的关系。
我能接受你家运不济,但接受不了家风不正。
想想未来要面对这样的家庭,权衡下,我认为不值得我投入。
麻烦太大。”
我全程没说一句话,因为是事实。
“孟晚澄,我想过救赎你,我也做了。
但我对你的感情还不足以让我失去理智,丧失判断,迈进火坑。
只能说,我还是不够爱。
但我爱过你。”
我放下协议,“爱一个人,会夺走她的一切吗?”
他说:“我也给了你需要的,不是吗?”
我问:“阻止我抵押房产的人,也是你?”
他不置可否。
我奢望他对我还有最后一丝人性,“放过星河可以吗?”
沈听澜垂下眼,须臾后说:“要么按照协议上办,要么我全部收购。”
我撑着额头,人木讷又无力。
突然,厨房的小米粥扑出锅,沈听澜先我一步跑去关火。
我站在他背后,他皱着眉回头训斥我,“灶台上炖着东西,你还忘了。这样很容易出危险,你懂不懂?”
我无奈道:“如果你不来,我怎么会忘了。”
他收回眼,绕过我走出厨房。
如果没有你,我怎么会走到今天的地步。
我看着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人,说:“协议的事,让我考虑考虑。”
沈听澜:“给你一天时间。”
说完,他起身走了。
沈听澜是男人,他为我荷尔蒙泛滥过。
但他也是商人,商人一旦清醒,只有价值与收益的权衡。
显然,他的理智打败了荷尔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