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柳眸中的愠怒一闪而过，委屈巴巴地对瑞王道：“殿下，奴婢让殿下蒙羞了……”

瑞王轻描淡写道：“一个疯子的话你也放在心上！”

听到瑞王说自己是“疯子”，杜若彻底怒了，“你就是个只重美色的肤浅之人！只要有美色，青楼女子你也要！你如此昏聩，以前是我瞎了眼了！”

瑞王挑眉，“杜小姐这是因为自己没有美色而气急败坏了？”

烟柳还在补刀，“杜小姐不必动怒，美色是天生的，怪不得杜小姐。”

杜若哪里能忍？

她冲上去想要教训烟柳，烟柳一副害怕的模样，躲在了瑞王身后，“殿下……”

瑞王起身将烟柳护在了身后，眸色冷寒，“本王这里不是撒野的地方！杜小姐请回吧！”

见瑞王护着烟柳，杜若心里一痛，他何时能这样护着自己，那自己即便是死也无憾了。

杜若想到了今日来的目的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神色也染上了一丝卑微。

“方才是臣女莽撞了，请殿下恕罪。”

她的突然转变，令瑞王和烟柳神色一顿，不解地看着她。

杜若咬了咬唇，试探着问道：“殿下去北朝，能否将臣女带上？”

瑞王眸色一凝，直截了当道：“不能！”

杜若急道：“臣女不会缠着殿下，也不要名分，只愿为奴为婢伺候殿下。”

烟柳惊了一下，为奴为婢？她是杜尚书唯一的嫡女，也是三年前的科举探花，为了瑞王，竟能将姿态放的如此低？

瑞王眸色淡淡，“本王府里婢女、仆从很多，用不着杜小姐屈尊降贵。”

杜若双目通红，“我只求做个奴婢也不行吗？殿下何故对我厌恶至此？”

瑞王揉了揉眉心，没有言语。

一开始，他对她虽不喜欢，但也不至于讨厌。后来，她知道他喜欢苏小玉之后，便时不时地嘲讽他，自以为是地指责他，令他渐渐生了厌恶。

直到今日，她刚刚进来时还在指责他是肤浅之人。

这样的人，他怎么能不讨厌？

见瑞王不语，杜若落下泪来，恳求道：“以前是我不对，不该对殿下有非分之想，以后我一定安分守己，哪怕做个洒扫丫鬟也好，我只求留在殿下身边。”

瑞王态度坚决，不留情面，“本王这里容不下你！”

杜若是个容易过激的人，以往他每次拒绝她，她都情绪激动，对他大加指责，好像不接受她就是他的错。

她还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，有一次他拒绝了她之后，她转头拿刀刺向了苏小玉。

性子这么不稳定的人，他怎么能留在身边？

何况，她现在的低姿态只是为了求得他的收留，一旦他答应了，可以预见，她又会肖想别的，被拒绝了，又会觉得别人欠了她。

再者，就算她真的改好了，他也不想留她，他从心底厌恶这个人。

杜若见他态度强硬，彻底崩溃了，“殿下为何对我这般残忍？我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？我只求为奴为婢也不行吗？”

瑞王去了北朝，不知何时才能相见，她对瑞王用情至深，受不了相思之苦，哪怕为奴为婢也好，只想待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