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天烨动作一顿，没想到她还醒着，遂松开了些。

见他沉默寡言的样子，苏小玉不悦，“你是不是不愿意？我可没逼你。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给谁看？”苏小玉抬头冲他道。

慕天烨低头封住了她的唇，开始时是轻柔的，渐渐地便用力起来，直到苏小玉感到双唇麻木，还有些丝丝的疼，才终于推开了他……

慕天烨又将她捞入怀中，下巴贴在她的头上，声音暗哑道：“你不懂，你不会懂的。”

她不懂他的无助，不懂他的心痛，不懂他在无数个难以成眠的日子里靠着回忆自欺欺人……

苏小玉皱眉，“你不说，怎么知道我不懂？”

慕天烨又不说话了。

寒夜笼罩，外面隐约可听见风声阵阵。

这样的夜，窝在温暖的被窝里顿觉舒适感倍增，不久，苏小玉便觉困意袭来……

次日一早，苏小玉是被慕天烨叫醒的。

她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，挣扎了几次，最终又躺下了。

入冬后，她的起床困难症就犯了，每日都是如此。

经过反复挣扎，她终于起来了。

见她这个情形，慕天烨忍不住问道：“非去不可吗？”

明明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做，那几间铺子赚的银子足够她用了，可她偏偏要去宫里做那门差事。

苏小玉淡淡道：“答应别人的事，当然要做完。”

可是，慕天烨想知道她为何答应瑞王。

当初瑞王来找她，她便同意了。

瑞王给出的理由是“非她不可”，他问过她缘由，她不肯告诉他，所以一直到现在，他也不知道原因。

这么看来，她跟瑞王都比跟他亲近，因为瑞王知道的事，他却不知道。

片刻后，他们一起出了门。

冬日的清晨，寒意刺骨，时不时有冷风吹过，地面仿佛被冻僵般，走上去感觉硬邦邦的。

苏小玉紧紧裹着斗篷走在前面，慕天烨跟在后面。

她掀开车帘上了马车，慕天烨紧随其后，被她制止了。

“你不用送我！”

慕天烨动作一顿，转了身……

军营在城外，所以慕天烨每日都会比苏小玉晚回来。

冬季天黑的较早，每日慕天烨回来时城中已燃起灯笼。

行在路上，看着万家灯火，想着她在等他回去，心里就会涌起暖意。

慕天烨一直没有跟她解释周盈盈的事，这让苏小玉很恼火。

终于有一日晚膳时，她忍不住摔了筷子，“以后不用来了！”

正在低头吃饭的慕天烨一愣，苏小玉已经离开去了内室。

她心里很难受，爬到床上蒙上了被子。

每次两人闹了矛盾都是她主动挽回。在常州时，他不理她，她假孕接近他。如今，他知道了真相不来找她解释，她又去“勾引”他。

在他心里，她已然成了可有可无的人。对他来说，有她，也可以；没有她，他也不会强求。

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她在他心里已经不再重要了，是她还沉浸在过去，是她一直在强求。

她该放手了，他已经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，她该面对现实了。

床榻一侧传来声响的时候，苏小玉毫不犹豫地撩起被子，冷冷道：“你走吧！以后不用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