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早饭,张清源要去镇上摆摊赚钱去了,张君宝留在家里看经书,钻研武功。
来到三河镇靠码头的十字路口,工人已经就绪,站在码头上等待老板们的召唤。
四周店铺众多,卖什么的都有,柴米油盐,粮布酒肆餐馆,茶楼茶摊,修鞋补袜的,热闹非凡。
选了个背靠阳光的位置,支上一张桌子,摆上挂签招牌,坐在凳子上寻找第一位倒霉蛋上门。
来往的行人很多,看他的人也不少,却没人过来找他算卦。
张清源明白,无非是看他岁数太小,觉得他不靠谱罢了。
但名气是靠自己打出去的,需要主动。
周围几个摊主也都在好奇的打量着他,张清源也不时地跟他们点头示意。
在他左边,是一位卖菜的大妈。
“大娘,我看您这白菜不错,自己种的?”
“嘿嘿,种了几亩地,以前本来是种粟米的,后来儿子争气,在仓山剑派学了本事,回来后又在华安镖局做了镖头,赚了不少钱。所以粮食就少种了些,种了二亩地白菜。”
“哎呦,小道一瞧就是您种的,也只有您这样富态满满,吉星高照的大娘,才能种出来这么水灵的白菜。”张清源恭维着。
大娘很受用,“嘿嘿,你这小道长,真会说话。”
上辈子我干的是销售,就靠这张嘴呢!张清源笑嘻嘻道:“肺腑之言而已,都是真心话,我一瞧您就能长命百岁,而且我还知道,家里又添新丁了吧?”
“你怎么知道,哎呦,真神了嘿。”大娘惊讶道。
早上刚来时听你问隔壁摊主时说的……张清源掐指道:“别看小道我岁数小,可我从小跟着师父学,虽然本事不大,不敢说上知五百年下知八百载啥的,可眼巴前还是能算一算的。”
“嚯,那你给我算算,我儿子啥时候能回来?”大娘站起身,走到张清源的摊位前。
“这个嘛……”
“我懂。”
大娘见他为难,从身上掏出十几文钱,放在卦桌上,张清源不动声色的收起,而后问道:“大哥姓什么?”
“我夫家姓赵,儿子叫赵鹏举。”
“好名字,光看这名字就知道大哥的命格很硬。”
“是吧,小时候叫赵石头,拜师学艺以后,他师父给取的。不瞒你说,我儿子早年刚回来那会儿,和咱们这的天龙帮帮主比斗,一个人一把剑,杀穿了天龙帮半个帮派。”
老人家就是这么朴实,当她聊嗨了之后,不用问,自己就说出来各种信息了。
别说这个时代的老太太,即便是二十一世纪,不依旧有许多人被传销组织,卖保健品的,甚至是网络诈骗骗得深信不疑之人嘛。
虽然张清源还达不到那种水平,但经过他的口才,以及这三个多月的实践,还有简单的易经知识,糊弄这群傻老太太是绝对够用。
张清源拉家常似的,道:“嚯,大哥有这本事,您还种啥地啊,买几个老妈子在家伺候,多好。”
“嘿嘿,儿子是孝顺,也能挣钱,置办了家当。可你说家里还有几亩地,闲不住,咋办。”
大娘一副我儿子最有出息的模样。
“也是,那大嫂怀孕多长时间了,您自己伺候儿媳妇儿也真不容易。”
“九个多月了,眼瞧着就要生了。也不是我自己伺候,我亲家母也来了,娘家人咋也得过来不是。”
“您说的对。”
在闲聊之时,张清源的左手一直做着掐算动作。
他接着又问了镖局的规模,以及他儿子去的地方和走镖时间。
最后把手一放,说道:“大娘,恭喜啊,今天是乾朝一百三十九年,也就是嘉兴四年,今天八月十二,放心吧,三天内准回来!”
“嚯哟!”
大娘高兴,周围的几个摊主,以及少量行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张清源。
其中张清源右侧卖估衣的大叔怀疑道:“三天,准回来?”
“准回来。”
大娘见他如此笃定,噘着嘴道:“那行,小道长,如果三天内我儿子能回来,我再给你十颗白菜。”
“嘿嘿,那小道就却之不恭了。”张清源搓搓手。
一上午,就挣了这十几文。
但张清源成功将附近几个摊主的底细摸清了,他还知道这个码头的几方势力,以及镇子上都有什么富商,家里几个孩子等等……
街边大妈的情报网,恐怖如斯!
晚上回去后,张清源买了两斤面,又跟李大娘要了几片白菜叶。
回到小院,看着钻研道经的张君宝,他倍感欣慰。
煮了两碗白菜丝面,吃完后,张君宝要和他对练一番,检查一下他早上学的招式。
对于张君宝教的那几招,张清源熟记于心,完美的复刻出来。
不但张君宝惊叹他的记忆力,就连张清源都惊讶于自己的武学天赋。
我天赋这么高吗?
就好像早上他在演示的时候,我脑子里貌似就看到了他有个对手。
而他的一招一式,对手的反应都在自己脑子里复刻出来。
难道这就是我的金手指?
哈!
他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