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了,真神了!”
第三天,今天是八月十五,赵鹏举回来了。
早在昨夜便带着镖局里的镖师们回到了三河镇,由于天色太晚,所以便在华安镖局住了一夜,今早回家,还给母亲妻子以及未出生的孩子带了礼物。
上午,照常锻炼完的张清源摆摊儿算卦,李大娘仿佛望着真神似的看着他,对他诉说着儿子的归来。
这一刻,可把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惊得够呛,就连之前还在怀疑的大爷都对他连连点头,恭维他的真本事。
老百姓是愚昧的,但聪明人也有。
算卦的都是这个套路,有些人高明,有些人不高明。
张清源的套路明显不太高明,即便有聪明人看穿,也没人会闲的蛋疼来找他掰扯。
看着卦摊前的人越来越多,张清源尽显谦虚之道。
“师爷,他怎么算出赵鹏举今天回来的?”
对面的茶楼上,靠窗的位置坐着三个人,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两位跟班。
跟班手提刀剑,肃杀之气外露,而整个茶楼上除他们外再无其他人。
坐在桌子上的三个人,一位袒胸露乳的大汉,古铜色皮肤,一瞧就知道这是个练外功的。
在他左手边,是一位黑衣侠客打扮,腰间别着长剑。
而右边,则是一穿青袍的书生。
这个势力叫江鳄帮,是三河镇两大帮派之一。
以前镇子上有三大帮,后来被赵鹏举灭了个天龙帮,三足鼎立变成楚汉相争。
另一大帮派叫旱蛟帮,两个帮派把码头的生意抢光了。
当然,三河镇还有其他帮派势力,只是都上不了台面罢了。
这些势力都属于漕帮的范围,靠水吃水。
以前三河镇三足鼎立,三方势力平衡。
而现在楚汉相争,最稳的三角关系破裂,自然就想着一统天下了。
师爷笑了笑,轻摇折扇,望着路口的张清源,指点江山道:“这还不简单,那赵鹏举的妻子怀胎九个多月,今天又是中秋,赵鹏举此次走镖路途不过七百里。
你若是他,会不会赶在今天回来?”
江鳄帮帮主李关闻言大笑道:“敢情是个骗子,我还以为真有本事呢!”
“不过是些小把戏。”师爷继续摇扇。
“不管他,先说说旱蛟帮那群杂碎,师爷,你可得出出主意,据说孙震江已经和赵鹏举背地里搞在一起了。”
师爷纠正道:“是联系到一块,不是搞在一起。”
李关无奈,你总纠正我干什么,道:“甭管用什么词吧,一个孙震江已经不好对付,现在又多了一个赵鹏举,他们俩抱在一起,对咱们可是个大威胁,不得不防。”
“不怕,我已经给血坨门门主写了信,他会派他手底下的高手来支援咱们。”
“师爷高明!”
几人谈论着帮派内部的事儿,仿佛张清源就是一道改善心情的风景。
十字街头,不明真相的百姓迅速上前围观,争抢着想体验一把。
张清源来者不拒,用那套“天上下雨地下滑,你爹姓啥你姓啥”的技巧,唬得围观群众一愣一愣的。
一上午,简简单单三吊钱到手。
掂量着手里的铜钱,张清源美滋滋。
他知道,未来三五天将是一个赚钱高峰,因为他的名字就此打出去了。
所以未来三五天,来找他算卦的会非常多。
等过了这三五天,人就没这么多了。
三河镇就这么大,有钱算卦,且信他能来的,三五天就是极限。
三五天之后,本镇客源基本上就被他吃光了。
剩下的要么没钱,要么对算卦嗤之以鼻,总之不会再有那么多人。
到时候一天能赚个几十文都算老天爷开恩。
大乾的货币是用铜钱的,一百文为一吊,也就是用线将一百文钱穿起来。十吊钱为一贯,也就是一两银子。
如果是穿起来的一贯钱,大多时候都不够一千文,毕竟“精明人”习惯性会少放几文。
大额交易,谁还把所有铜钱都数一遍。
张清源拿着这三吊钱来到米铺,买了五十斤米。
当今社会,除了受灾地区,粮价还算正常。
目前一石米不到三钱银子,张清源这五十斤米花了不到二百文。
提着米,来到一间书屋。
掌柜的见一道士提着米袋进屋,立刻笑脸相迎。
“道长可是要买书啊?”
“嗯。”张清源看着书架,询问道:“有经书吗?”
“有,咱们这虽比不上大城市,但一般的经书还是有的。”他把张清源领到其中一排书架前,指着第三层道:“这一排都是经书,您看看要哪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