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印象里，他奶奶一直都是优雅慈爱的，从未这样失控过。

这样的战老夫人让他感到很陌生。

一如早上咄咄逼人的温霜若，那样陌生，让人觉得不适。

“奶奶，我看到明月不是故意的，你不要生她……”

战老夫人怒声打断战西洲的话，“阿洲，她想杀了我，像她这么恶毒的女人，你一定要和她离婚。”

“奶奶，你说什么？”温明月表情呆滞地看着战老夫人。

战老夫人没看到温明月脸上的异常，一字一顿道：“我说让阿洲和你离婚，你个结婚两年都不下蛋的母鸡，休想再占着茅坑不拉屎！”

温明月脸上的表情慢慢龟裂，受伤，痛苦，愤怒，她先是撕扯头发后双手用力搓脸，然后目光阴暗地看着战老夫人，一字一顿回应。

“离婚？离婚是不可能的，就是死，我也不会和阿洲离婚。”

看着面前突然像中邪一样的温明月，战老夫人被吓了一跳，但有战西洲在，战老夫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。

“那你就去死吧，你死了我勉为其难把你葬在栖宠园。”

栖宠园是战老夫人给她养的宠物买的墓地。

伤害性不大，羞辱性极强。

温明月眼中的阴戾更浓重了。

“既然你想跟你的宠物们葬在一起，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。”

一旁的战西洲看到突然变得气场超强的温明月，昨天被她踩在脚下的恐惧感涌上心头。

“奶奶，你不要胡说，我是不会和明月离婚的。”战西洲说着挡在战老夫人面前，目光安抚地看向温明月：“月月，你冷静一下，我不会和你离婚的，你相信我。”

战老夫人从战西洲身后冲出来，满面怒容地看着温明月，“我们战家不能要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，你现在就去民政局和阿洲离婚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战老夫人就被温明月提着衣领拉起来。

“骂我是不会下蛋的鸡？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？你那么喜欢拉屎，就让你拉个够。”

下一秒，战老夫人被塞进马桶里。

战老夫人惊呆了，她竟然被温明月团成一个球，双腿交叠着被塞进小小的马桶里。

在她还没反应过来，一个马桶圈从她头上套了下来，硬生生像安全带一样滑到她胳膊下。

身下很快传来冰冷的湿意，让从未受过这种屈辱的战老夫人又羞又恼又怒，她挣扎着想从马桶里出来，被马桶圈套着的她却怎么也挣扎不起来。

战老夫人那双苍老混浊的双眼布满愤怒，被套在马桶圈上的一只手颤抖地指着温明月。

“温明月，你……”

看到这熟悉的一幕，战西洲瞳孔一缩，连忙冲过去想要握住战老夫人的手指，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。

下一秒，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。

战老夫人的手指被生生折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