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沉紧紧盯着她,怕她情绪乍然低落下来,可女子只是僵了一瞬,就扬起更大的笑容,“嗯,贤妃亲眷的话,这样对昱川也会好,确实是个好法子。”
谢沉稍稍放宽了心。
“等人进了宫,专心照顾昱川便是。”
裴听月点点头:“那皇上和太后娘娘给这位姑娘定了什么位分?”
“这个由母后决定。除此之外…还有一位新人进来。”
裴听月心里咂舌。
当皇帝真的好。
数不清的艳福。
看来,她又要多两位竞争对手了。
她微微敛了神色,笑容淡下去,“一下进两位宫妃吗?”
“嗯。”
裴听月紧张地看着他,“新妃入宫后,皇上不会忘了臣妾吧?”
她吃了点醋,谢沉才放心下来,扯扯裴听月腮边的软肉,“不许胡思乱想。”
裴听月扯着他的衣袖,可怜兮兮的看着他,没安全感极了,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狸奴。
谢沉轻声安慰道:“谁都没有听月重要。”
裴听月身上的毛就被顺好了,她附和点头,“嗯,谁都比不上听月在皇上心里的位置!”
谢沉轻笑一声,将人揽在怀里。
用过晚膳过后。
谢沉带着人,坐在暖阁榻上看孤本。
这是宣王今日送来的,说是在南方偶然得到的。
书很晦涩,没一会,裴听月便坐不住,回了寝殿。
谢沉以为她是寻她的话本子去了,谁知这一去,许久都没回来。
谢沉放下孤本,起身来了内寝。
一进来便顿住了。
因为榻前立着两口红胡桃木的箱子,里面正放着她日常用的东西。
他站在那里,裴听月很快就发现了他,咬唇解释,“今天楚侧妃和臣妾聊天,她很是惊讶,臣妾在承明殿住了这么些日子,臣妾想了想,确实住了挺久的,不合宫中规矩,是时候回宫了,今晚收拾一下,明日臣妾就回长乐宫。”
谢沉声音很冷。
“裴听月,现在都学会骗朕了是吗?”
裴听月看着他,原本还勉强笑道,“皇上在说什么?什么臣妾学会骗皇上了?”
谢沉脸色就更冷了,目光也更加严厉。
裴听月便收了笑,坐在榻边,眼泪要掉不掉,“新妃入宫,皇上必要宠幸,臣妾就不在这里碍眼了,与其被皇上赶走,还不如臣妾识趣点。”
她说着又更加伤心了。
在榻上抱着膝缩成一团。
泪眼朦胧地看着谢沉。
“不,也许是臣妾想错了。新妃入宫,皇上也不在承明殿召幸她们,也许会去她们宫里临幸。若如此,臣妾更不想独守承明殿。”
“臣妾想…想躲得远远的…”
谢沉走过来,掰着她的下巴迫她对视,
“自从你住在这里,朕临幸过别人没有?”
“别说临幸,哪怕初一十五,朕都不曾陪皇后用顿膳。”
“裴听月,能说出这番话,你还真是没一点良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