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几人都坐在沈时珩身边。
苏怀泽也神情凝重:“定是季家的手笔。”
“看来,她们已经坐不住了。”
竟然想在春猎场就设计动珩儿动手。
苏锦欢却摇摇头:“爹,此事,确实不是季家的手笔。”
瑜妃也一扫方才的伤心:“确实不是季家所为。”
苏怀泽愣住,随后苏怀泽看向苏锦欢。
苏锦欢与他对视,看到苏怀泽眸中呼之欲出的答案。
“爹,没错,这事是我们做的。”
“此次春猎,季家必定要有所动作,可是校场之内,我们不好安排。”
“不若,就提前将此事给发酵出来,惊动陛下。”
“然后,借陛下之手,肃清校场,确保校场之内的安全。”
“如此,我们也可化被动为主动,掌控局势。”
苏怀泽看瑜妃一眼,又看向苏锦欢。
“可做的干净?”
苏锦欢点头:“放心,做的很干净。”
“而且,那马失控发狂,是我们控制的。”
“但珩儿的马被提前吃了巴豆,不是我们做的。”
“如此真假掺半,更不会让陛下看出端倪。”
更重要的是,此事,还能将太仆寺也扯进来。
前世,杜长明害他哥哥险些断腿,定然不会轻饶。
她说了,上一次小惩大诫,只是收点利息。
苏怀泽不怎么高兴,神色庄重,眼神很奇怪,像是揉杂了许多东西在里面。
“只此一次,从今往后,断不可如此行事。”
“如此行事,太过冒险,若是被陛下抓出端倪,很难办。”
苏锦欢突然读懂了刚才苏怀泽看瑜妃的那一眼。
那一眼,是苛责。
而对她,苏怀泽是在担心,并不是真生气。
她担心女儿出手,会留下马脚,叫人抓出把柄。
同样也自责,自己竟然需要女儿筹谋。
他心里,应当也是骄傲的,觉得女儿了不起。
苏锦欢理解他。
“爹,你放心,我一定行事万全,绝不出差错。”
“而且,总有一日,我要脱离父母的羽翼,自己成长的。”
苏怀泽脸上的冷意褪去:“这还不错!”
又看向沈时珩,关切道:“珩儿如何了?”
沈时珩已经坐起来了:“舅舅放心,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,珩儿无恙。”
如此,便是最好。
沈时珩又同苏怀泽说了想要借春猎,封王的事。
苏怀泽听罢,给出了建议:“不用操之过急!”
“顺其自然就好,被封之后,便可在宫外开宗立府,但是,同时也失去了更多同陛下相处的时间。”
“你如今年纪不大,太早把心思表现出来,会惹陛下生疑。”
“你记住,在宫中,要学会藏锋!”
沈时珩似有所感,点头:“我明白了,舅舅!”
这时,陛下身边的蓝公公却又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