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是真不知那马为何会发狂。”
“不过陛下,马既是从太仆寺调出去的,臣定然能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永安帝睨他一眼。
“好,月落之前,朕要知道真相。”
“若是月落之前你查不出来,那你这脑袋,也没必要留着了。”
杜长明颤颤巍巍道:“多谢陛下,臣定不负陛下所托!”
永安帝仍旧没什么好脸色:“先下去吧!”
这时,另一批去抓人的锦衣卫也回来。
“禀陛下,昨夜负责照料三殿下御风的马夫,此刻已不见踪影。”
“臣找遍了整个营帐之间,没有找到。”
永安帝更怒了。
“传朕旨意下去,封锁整个校场,今日,就算给朕掘地三尺,也要将此人给朕找出来。”
这事,已经不单单是一个皇子受伤的事了。
更牵扯到北朔皇室国威。
此刻营帐内的气氛,压抑的厉害。
皇后觉得有点呆不下去了。
“陛下,既然珩儿无碍,臣妾便也不打扰珩儿休息,先行告退了。”
永安帝眸色深深地看她一眼:“允了。”
季柏棕便也道:“那臣,便也先告退了。”
永安帝也没拦着。
二人一起出了营帐,又转头一起回了皇后的营帐。
一进营帐,皇后便迫不及待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安排的死士为何只是让沈时珩落马?”
“此次秋猎,不是要趁机取了沈时珩性命吗?”
“只让沈时珩落马,未免打草惊蛇,而且,这事做的也极不干净。”
原先太监来报,她还以为是季家死士得手,重伤了沈时珩。
此次春猎,季家安排了死士,只待寻了机会,一举取了沈时珩性命。
不料,这些蠢货,办的是什么事。
季柏棕脸色沉了沉:“此事,不是季家死士所为。”
这事,实在蹊跷。
皇后愣了一瞬,却是很快反应过来:“你是说?这是其他人所为?”
季柏棕点头:“不过,不知道是何人竟然也想对沈时珩下手。”
言罢,他顿了顿。
“不过,这此出事,却是阻乱了我们的计划。”
“陛下下令封锁校场彻查,那季家死士,就得急急撤回。”
“不然,若是永安帝发现季家藏了死士,怕是不会轻饶。”
皇后有些惋惜:“那这些谋划,便是都烟消云散了?”
季柏棕安慰道:“不急,这种事情,再寻机会。”
“当务之急,是找做了这件事的人。”
皇后埋怨,这如何找到?
而且,显然,这人也对沈时珩有不小的敌意。
既然目标一致,就可以为棋子。
季柏棕笑了:“你糊涂了!”
皇后一下子反应过来,是啊,找个人还不简单。
沈时珩的营帐中,永安帝已经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