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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骊姬乱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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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献公边说,边抱着骊姬走向寝宫。到了寝宫后,晋献公粗暴地将骊姬一把扔到床上,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

骊姬是个奇特的女人,晋献公对她越是粗暴,她便越快活,也越是浪笑不止……

但是,晋献公毕竟老了,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地翻过身来,躺在骊姬身旁。骊姬意犹未尽,不住地扭动着身体,晋献公一双牛眼睛贪婪地望着她那嫩白丰满的胴体,满足地哈哈大笑。

骊姬实际上早已没了兴致,她不过摆摆样子,藉此迎合晋献公而已。她一边扭动,一边撒娇说:

“夫君,小童一天没有夫君,便也跟夫君一样,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。这些天来,小童头昏脑胀,浑身不对劲。直到夫君回来,抱一抱小童,小童立即全身舒畅了。夫君,您看小童多快活啊!”说毕,趴在晋献公身上,不停地吻着晋献公长满老年斑的脖子。

晋献公又一次颠狂起来。正在这时,宫女在门外报告,太子申生来了。骊姬一把推开晋献公,说道:

“前几天,太子送来祭祀他母亲齐姜的祭肉和美酒,夫君不在,小童不敢独享,一直留着。夫君一回来,小童便派了人,去叫太子来伺候夫君享用。”

晋献公此时已有些困乏,肚子也饿了,一听有祭肉和美酒,而且是申生的一片孝心,心里自然十分高兴,立刻吩咐寺人(宫中侍内),将祭肉和美酒摆上几案,接着,传申生进宫来陪着吃喝。“儿臣申生参见君父和君夫人!”申生跪拜道:

“起来吧!”晋献公看着申生说道:“难得你送来了祭肉和美酒。”申生看到晋献公衣冠不整,骊姬发髻散乱,丰满的酥胸微露,他赶紧低下头,心里却产生了一种愤怒,他觉得骊姬这样与他见面,实在很不礼貌,有失君夫人的身份。申生静静地端了酒壶,倒了一爵酒,然后高举过头,诚恳道:

“让孩儿敬君父一爵,请君父尝酒。”

晋献公高兴地接过酒爵,就要喝下。骊姬突然伸过玉臂,握住了晋献公手上的酒杯,她把酒杯抢了过来,对晋献公笑道:“夫君,酒必须先祭黄土地!”说毕,把酒倒在地上红色的酒渗入泥地,冒出了白色的泡沫,地上立刻凸出了一块。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,骊姬惊恐地叫道:

“夫君,这酒被下毒了!啊!太子…”“你…你…”

申生急得说不出话来,他望着这位极端美丽、玉臂白得像莲藕一样,还端着酒杯的女人,无法相信她竟然如此歹毒!

晋献公脸色煞白,浑身抖颤,他张开嘴巴,半天也说不出话来,他从惊恐转为愤怒,以致脸孔扭曲,形容可怖。

申生知道一定是骊姬在酒里下毒,企图嫁祸给他。他知道晋献公在盛怒之下,什么话也听不进去。他“霍”地站起,愤怒地瞪了骊姬一眼,拂袖而去。一到宫外,便跃上他刚才骑来的银鬃马,飞驰出宫。

宫里面,骊姬冲上前去,紧紧抱住晋献公,涕泗奔流地说:“夫君,您差一点就给太子毒死啦!”

晋献公脸色铁青,双唇紧闭。骊姬看见晋献公没有大怒,没有下令杀死申生,便又拿起一块祭肉,说:

“这祭肉恐怕也有毒呀!小童把它扔给狗吃吧!”

寺人牵来一条黑色的小狗,骊姬把祭肉扔过去。小狗吃了祭肉,不过片刻,就在地上不断地翻滚,哀哀地嗷叫,然后一动也不动了。骊姬又倒了一杯酒,命近侍喝下去,近侍害怕得双腿跪地,没命地求饶。

晋献公冷眼旁观,不发一语,心中悬着一个老大的问号:“太子下毒?”

“喝下去!不喝就把你拉出砍头!”骊姬厉声喝道:

近侍边哭边喝下了酒。酒一入喉,近侍马上双手紧抓喉咙。他浑身痉挛,软倒在地,一会儿口吐白沫,不住地挣扎,两腿蹬了好几下,四肢扭成一团,也死了。

晋献公一脸寒霜。骊姬又对他哭道:

“夫君,太子趁夫君不在时,送来了酒肉,原本是要毒死小童。小童早知自己与奚齐是太子的眼中钉、肉中刺。太子对小童如此怨恨,还差点连夫君一起毒死,太子何其残忍啊!夫君年纪这么大了,他迟早要登上君位的,为什么却如此等不及呢太子狠心如此,夫君不赶快杀了他,恐怕他又要来谋害夫君了。”

晋献公看到骊姬歇斯底里地哭喊着,着实感到心烦。易储君、杀太子,这是动摇社稷江山的大事,岂是她喊杀就杀了晋献公的心情十分矛盾,难以做出诛杀申生的决定。突然间,他心里有了主意,便站起来大声嚷道:

“来啊!太子师杜原款教导太子无方,立即处死!”“遵旨!”

寺人履(音滴)和殿前武士跪下领旨,退了出去。不一会儿,

一阵急驰的马蹄声忽地响起,没多久便渐渐远去。宫里没有人说话,大家都知道兵马是往杜原款家里去了。

骊姬愣了一下,想不到晋献公用处死太子太傅的方式,来处置太子的这椿毒酒大案。晋献公没有下令处死申生,他为什么不下令骊姬正想再大声哭喊,却见晋献公满脸阴郁、心事重重地走向寝宫。那垂头丧气的背影,使他一下子看起来老了许多。

骊姬咬牙切齿地看着晋献公的背影,咬牙恨道:“这个老怪物还舍不得杀掉他的太子,哼!”

7

当天傍晚,重耳听到宫中发生了剧变,他震惊于骊姬的阴险毒辣,也知道朝中再没有人敢为太子申生挺身而出,向晋献公进言了。他急忙命人驾了驷车,迅速从南门出了绛都,赶往曲沃。曲沃是晋室祖庙所在,十年前,晋献公命太子申生率军驻守在此

正值隆冬,天空不断飘下雪花,大地白茫茫的一片。一辆驷车奔驰过寂静的原野,发出辚辚的车声。

驾车的是晋国大勇士魏武子(一作颦魏),他不明白这天寒地冻的,重耳为什么要急急赶来曲沃。尤其太子申生企图毒杀国君一事,朝中几乎无人不知,重耳这个时候去见申生,不怕被冠上“合谋”的罪名魏武子这么想,却不敢多问。他听到驷车中的重耳,一路上不停地唉声叹气,他知道重耳满怀心事,非要到曲沃一趟才能解决。

驷车在半夜里,驰抵曲沃城门。魏武子急勒住缰绳,朝城楼上大声叫道:

“开门啊!快开门啊!重耳公子来了。”城上的士卒听了,立即打开城门。“驾!”魏武子驾车驰入曲沃城,

重耳立刻往宫里拜见申生。申生见重耳连夜来到曲沃探望他,百感交集,满腹委屈又涌上心头。他神色哀伤地说:

“重耳,你这么晚赶来曲沃,想必是知道为兄蒙上了不白之冤,大祸临头了。”

重耳激动地抱住申生,难过地说:

“小弟知道兄长遭奸人陷害,所以不顾大雪严寒,连夜赶了来。”

申生生母早亡,小时候由重耳的母亲狐姬抚育,和重耳共同生活了好几年,直到十年前被调来曲沃,才与重耳分开,他在重耳的心目中,一直是个英雄,不但领兵打过好几次胜仗,还是一位有仁义道德的贤人。

今年才十七岁的重耳,对申生有一份深厚的手足之情,他了解申生极为重视孝道,甚至已近乎迂腐。他担心申生贤孝有余,变通能力不足,连夜赶来曲沃,为的是与申生商量对策。他对申生说:“兄长,朝中的大臣、绛都的百姓,大家都知道兄长是被冤枉的。兄长仁孝之名卓着,对君父之命绝对顺服,从无违拗,怎么可能在酒肉中下毒何况兄长是单身匹马到宫中敬献酒肉,如果兄长下了毒,君父一旦身亡,骊姬的人全在宫中,她一声令下,兄长还不被砍成了肉酱?”

“你说得对,”申生点头道:“为兄向君父敬献祭肉和美酒,早在

四天前就由骊姬接收,她一定是君父回来之前,先在酒里肉里下了毒。”

重耳充满信心地对申生说:

“这事不难说清,只要兄长向君父说明,君父必然能够分辩清楚。”

申生沉吟不语,在房里徘徊着,偶尔停下来,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。重耳如此犹豫,急道:

“兄长,你若不向君父解释清楚,不只太子之位不保,更会有杀身之祸,兄长的太子嗣统一旦被废,晋国就会有一场大乱啊!兄长难道看不出来”

“可是……”申生低声道:“君父很老了,真的很老了。”“兄长啊!”重耳大声地说:“正因为君父老了,骊姬在他面前做戏说谎,君父轻易就相信了,所以你才更要去跟君父讲清楚。兄长,你不仅带领下军,又拥有许多谋士,你若真要谋害谁,那还不容易吗君父命令你带兵出征,你唯命是从,不曾反抗;昨日,你敢独自一人前去宫中,向君父敬献美酒。这些事实显示,你对君父不仅从无不良意图,更何况是阴谋毒杀?”

申生摇摇头,流泪道:

“申生去跟君父说明一切,或许能够为自己洗刷罪名;可是,这么一来,骊就肯定有罪。”

“这不是很好吗”重耳看到申生悲伤若此,感到莫名其妙,问道:“骊姬想害死兄长,兄长难道还可怜她?可怜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?”

“话不是这么说,”申生摇头道:“君父没有了骊姬,必然食不知味,寝不安枕。如果申生证明骊姬有罪,会伤了君父的心,君父已经老了,如果奉养有缺,申生也不能安心地过日子啊!”

重耳觉得申生实在太孝顺也太多虑了。他沉思良久,才又对申生说:

“既然兄长不愿意让君父伤心,那就离开晋国吧!重耳的外祖狐突曾劝过兄长,把太子之位让给奚齐,躲到国外去。那时,重耳觉得兄长没有让出太子之位是对的。但是现在,也只好劝兄长赶快离开了。”

“申生那时不能走,现在也不能走。君父还未废除为兄的太子之位,为兄现在仍是晋国太子,一旦自行出走,君父是会怪罪下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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