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植近日大举募兵,修缮城防,他们又没眼瞎,怎么会不知道?
同时心中也清楚,今日武植聚他们在此,绝对不是喝酒吃饭那般简单。
他们或多或少也能猜一些缘由来。
心中忧叹不休。
……
雅间内。
待小二送完满桌酒食后,众大户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忽地吱呀一声响起。
雅间门被推开,一位身穿锦绣青衣,身姿笔挺,眉清目朗的青年走了进来。
众大户见到来人,纷纷含笑起身,抱拳问候道:
“武县尉!”
“武县尉!”
武植抱拳微笑回道:“诸位员外无须多礼,快快请坐,武某突然差人邀约,唐突之处,还请各位海涵。”
众大户闻言,内心猛然一提,武植如今未穿官服赴宴便有些奇怪,而且说话还这般客套。
他越是客套,代表自己等人越没选择的余地。
这面子里子都给了,明显是打着先礼后兵的主意,自己要是不识抬举……
众大户人情世故方面个顶个奸猾,念及此处,神情有些僵硬,干笑了几声,回了几句:
“武县尉客气了。”
“武县尉客气了。”
武植神色温和,面带微笑抬步走到主位上,而后落座。
众大户见他落座后,才一一落座。
这时,一旁伺候着的几个小二上前为席间众人倒酒。待酒水满杯,武植先举起这杯开场酒,一饮而尽。
众大户纷纷含笑陪了一杯,而后夸赞县尉大人海量。
武植呵呵一笑,招呼他们吃菜喝酒,众人在席间开始客套寒暄起来。
一时间,气氛轻松活跃。
待酒过半巡,众大户沉闷疑惑的心绪被酒水冲散不少。
……
这时。
大腹便便的张员外见武植一直不说今日邀约之由,倒是十分机灵地摆了摆手,压下席间喧闹,对众大户说道:
“诸位,诸位,先放下手中酒杯,听张某一言。
如今整个县城尽皆由武县尉一肩挑之,他公务繁忙,日理万机,今日县尉大人邀我们至此,想来定是有事相商。”
说到这,张员外转头看向含笑的武植,神情亲近,问道:
“大郎,不知今日有什么事情邀我们这些人至此?但请直言相告。”
一旁的做米粮生意的凌员外闻言,也连连点头,问道:
“是啊,武县尉,有事直言便是,大人要我们做什么但说无妨。”
其余大户闻言,尽皆点头相询。
武植见张员外机灵,率先开了话匣子,心中对其颇为满意。
又见这些大户这般上道附和,心中微喜。
这些大户掌控了阳谷县各大行当产业,说阳谷县的经济命脉被这雅间内的人全捏着也不为过。
而且,这些大户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,关系网错综复杂。
倘若武植仗势掠财的话,虽然能收上银两,但却会失了民心,此乃下乘之举。
不到万不得已,武植不能行强取豪夺之事。
不过,现在武植也有计划,能名正言顺让这些大户心甘情愿打开钱袋子,集资募集兵勇,打造甲胄刀兵,加固城防。
现在听众大户出言相询,武植点了点头,轻笑道:
“在座的诸位尽皆是一门大户之主,亦是整个阳谷县的基石支柱,武某在通达稳练的诸位面前,倘若再含糊其辞,倒是不爽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