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,这会难以忍受。
苏沃野,袁木夏装作没听见,告辞离开。
“我去送送他们”
傲以桥掰开李小颜的手,将两人送到大门外,略显尴尬:“女人真是麻烦,自从跟她好上以后,我都注意了很多,以前我可是野鸡兔子,野猪都在屋里堆着。”
“前年,榆树湾有头牛摔下悬崖死了,我路过卖了半只牛,吃了半个月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说完,半只牛吃了半个月,后来肉上都长蛆了……。
苏沃野听得恶心,就凭院子里那股让人反胃恶心的味道,能想象出。
他下意识的看了眼,手里端着的盆,盆里的半生不熟的羊排。
很害怕羊排中忽然爬出几条白花花的蛆。
后面跟着的袁木夏道:“傲师傅,你日子过的是豪气十足,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,好汉的生活呢,但是卫生环境也很重要。”
“山里比不得草原,以前你游牧,过段时间会挪一个地方,现在这是你固定的住所,如果卫生太差,会传染疾病的。”
“而且你这院子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,喷的人能憋气,这样吧,明天去医院弄点消毒药水,比如福尔马林什么的,清洗一下环境。”
“以后肉带回来,早早收拾好了,该煮的煮了,该腌的腌了。”
这么麻烦吗?
傲以桥站在坡口,看着苏沃野袁木夏一前一后,明亮的月光下影子拉的很长。
山坡上,树木清晰,树影婆娑,山下的碾场,堆满了锥形的麦垛。
很久才转身进了院子,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腥臭的味道,看到了月光随处可见的骨头,飞舞的苍蝇。
已经来农场十多年了,他第一次觉得,应该好好整理整理院子,去一去呛鼻的味道。
很奇怪他以前都没闻到。
今天他闻到了袁知青,他以前很瞧不起的,做事扭扭捏捏说话娇滴滴的城里来的女人,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儿,让人很舒服的那种。
是雪花膏的味道么?
如果是,他的给李小颜卖一盒。
苏沃野袁木夏一前一后下了馒头山,走过几个大碾场,拐上了公路。
已经并排走在苏沃野身边的袁木夏扭头:
“苏沃野,你前女友可能会咬着我不放的,在这件事上你必须公平公正。”
苏沃野想着杨红妆的言行举止,心里正别扭呢。
“我向来光明磊落,公平公正!”
“我确实也对不起小杨,我会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,让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”
袁木夏说:“我的意思,咱俩既然结了婚,现在还是婚姻存续期,冲着你就是冲着我,冲着我就是冲着你。”
“咱们应该团结一心,同仇敌忾,一致对外!”
话是这么一说,可是貌似……。
苏沃野说:“没你说的那么严重,这件事咱们可以团结一心,但是以后你是你,我是我。”
袁木夏跟着他拐上坡。
她很有信心做到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转上通往家的小路,到了大门口。
不约而同的站在路边向下看。
清清楚楚的看到,扬红妆,站在卫生院门口也在向上看。
月光下很寂落。
对视一眼。
袁木夏拿出钥匙正要开门,隔壁门先开了,苏沃林怒气冲冲的出来。
“资小姐,你去哪里了?”
“我跟妈到现在还没吃饭呢?”
“我妈又尿到裤子上了。”
说得是你妈!
跟我有毛关系。
袁木夏没理会,打开门锁。
苏沃野看着妹妹:“你不知道给你和妈做点饭吃,妈尿裤子上你不能洗一洗?”
苏沃林眼睛睁得老大:“哥,你让我做这些?我的衣服都是大姐洗的,礼拜天的饭也是妈跟大姐做的。”
很光荣么,这么理直气壮。
苏沃林比袁木夏还大两三岁呢。
苏沃野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将端着的盆子塞给袁木夏推门进去。
袁木夏端着肉盆就要进门。
苏沃林身子一横,挡在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