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红妆昨晚上值班,院长说今儿早上交接班大家都不要走,把今年上级给的计划药品药械搬回来。
运送药品药械的是运输队的大卡车,就停在运输队院子里。
卫生院跟运输对隔了一堵墙,医院的大门小,卡车进不来。
只能停在大门口。
还不如将药材从院墙上接过来的省劲儿。
所以一般大家都是去云输队院子,将药品从墙上接过来。
扬红妆第一个跑到卡车前,发现篷布没盖好,有几盒药掉在地上。
当时就喊叫起来,马上让人去找了保卫科的魏科长。
她还发现了驾驶室副驾驶座上地板的血迹。
“对呀,老傲,你驾驶室的血是怎么回事?座上地上都是。”
魏科长转脸问傲以桥。
山路不好走,前段时间下雨还冲毁了一些,车在路上出事是经常发生的,丢了几样药品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运输队和卫生院商量着处理就行了。
可这个卫生院的扬红妆,就是上纲上线的,今天不依不饶的害得他,都不能回家吃饭。
还将场长书记下午都折腾来了。
他不得不晚上还来找傲以桥再问一遍。
为了不在节外生枝,他专门把卫生院的两位跟药品有关系的人叫上。
只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件,所以他就忘了驾驶室有血迹的事。
傲以桥脖子都红了。
“我在路上碰到生产队社羊掉下山沟摔死了,买了个羊腿,随手扔在副驾座上,怎么了?”
“我这两天休假,明天洗座子不行么”
“来来来,我给你们看看我买的羊腿。”
厨房的墙上确实挂着只羊腿。
傲以桥是草原民族,吃肉比吃饭多。
大家都知道。
场长书记都不管,场长馋了还会找他要点肉吃。
魏科长摆了摆手:“走走走走走,就这么着了,明个我给场长书记汇报”
“老傲啊,估计得扣你两个月的,三十多块钱吧。”
司机是肥差,工资有基本工资和差费,去外面,还能夹带私活。
三十多块对傲以桥来说是小意思。
傲以桥说:“按制度办事,该扣多少扣多少,但是给我乱扣帽子不行。”
魏科长忙说:“也不是乱扣帽子,这不是得调查清楚吗?这事儿谁嘴上说的都不算,得白纸黑字写上去,场长书记领导们商量决定,处理意见。”
“以前都这么处理的。”
魏科长带着人走了,扬红妆最后一个走的。
她总觉得这事很奇怪,不是车子差点翻下山沟,丢了药品奇怪,而是袁木夏昨天晚上,进卫生院只是去趟厕所就很奇怪。
只是因为苏沃野也跟着,她不好说出来。
但是怎么就这么巧呢。
她觉得袁木夏昨晚上突然出现和傲以桥丢药品有关系。
可目前为止,没什么必然联系。
但是她不会就此罢手。
苏沃野这次回来,还是一句解释都没有。
她不能放过袁木夏。
苏大同,李雅竹也不是好人,这么多年来,他们装作很喜欢她,认可她。
尤其是李雅竹,还经常做模作样的,给她带点吃的,扯件衣裳。
却不给她做主,一点悬念都没有的给苏沃野,袁木夏举行了婚礼。
也没人给她一句解释。
更可恨的是,当时外婆过世了,父母回老家奔丧去了。
到现在还没回来。
姐姐妹妹哥哥,跟她的关系都不太好,也就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,没人为她出头。
她肯定不会放过袁木夏,也得问问苏沃野。
不是问,而是要把他夺回来!
傲以桥站在门前,看着月光下一行人下了山,长长的出了口气。
赶忙去将李小颜抱回床上。
李小颜扯住傲以桥:“我不想在你家呆了,味道太难闻了,受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