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下身,纵情吻她,“留下来,大不了换一个身份,我已有能力保护你,此生我只想要你。”
江映月身躯轻颤,男子火热的唇在身上留下一个个印记,她不仅咬了咬唇。
冷锋抵在了谢宴青的喉咙前,打断了他错落纷乱的进攻。
他一瞬错愕,抬头,看见江映月纤纤玉手中握着一柄匕首——抵在他颈上的,是刀背。
谢宴青勾唇一笑,或许他赌赢了:她终究舍不得伤他。
“我说的不错,你对我并非无情,不是么?”
下一瞬,他的笑意凝结在唇角,江映月用锋利的刀锋靠近自己纤细洁白的颈——
“小侯爷,我若舍弃身份,不再是江映月,那我还是什么?谢宴青的女人?你如果只爱我的身子,那我和青楼女子又有什么分别?”
她眼底有泪意,将匕首贴在了白皙如羊脂的玉颈,“我江映月,这辈子不是任人欺瞒玩弄的性子,你——”
话音未落,谢宴青已然起身让开。
他脸色有些苍白,目光仍死死停留在江映月的脖子上,只觉心脏跳得快极。
“你怎么可以拿自己性命开玩笑?”
他的语气竭力克制,压下了恐慌与痛心。
“清白和尊严,于我而言比生命更重要,对于你而言,只是玩笑?”江映月眉间一蹙,容色更冷。
谢宴青良久不曾讲话,换做旁人,他从不这般心虚。
片刻后,江映月声音淡淡,
“小侯爷,你可以下车了。”
谢宴青咬唇,退出了马车。
车队缓缓离京,他坐在马上,遥遥望着马车里那个女子离他越来越远。
长风在一旁看着谢宴青如失魂一般,不由得摇头感慨。
“你真是爱惨了这位前嫂嫂。”
……
就这样,江映月浩浩荡荡离京的事情传遍了京城。
自然,小侯爷当街拦车,还钻进马车逗留片刻的消息也被围观者们一传十十传百,成了近期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。
……
镇南将军府。
楚秋秋听得这个消息,自然是愤愤不平。
她自从冠礼那日后,回了将军府便被父亲关了禁闭。
楚老将军下令,直到楚秋秋深刻意识到自己错误之前,都不会放她出后院。
其实比起寻常闺阁女子,她的禁闭好歹还能走出房间,已是宽松的处罚了。
只是楚秋秋天生好动,这般处罚对她来说比挨打还难过,便更加恨江映月。
“贱人!勾引宴青哥哥!还害得父兄都骂我罚我!”
偏偏,镇南将军府上下,都忽略了一个人——
李紫鸢挺着孕肚,拍着楚秋秋肩膀,轻声道,“郡主那么恨,派人去西州杀了她不就一了百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