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李紫鸢变卖她所有首饰,赚的钱竟然拿去买衣服赴宴,又弄那么一副衣不蔽体的样子回家,王氏指着她骂了好几日的妓子。
李紫鸢又哪里是个会吃亏主儿?
当场扯着王氏头发骂回去了,还说谢如安以后没希望了,让王氏认清现实,少四处给人找不痛快,谢宴青可不是她亲儿子。
王氏咬牙切齿,正准备找人请家法,却是谢宴青回来了,身后远远跟着狱卒押送的犯人模样的谢如安。
“大少爷回来的时候,正赶上三更天,那李姑娘……她……直奔小侯爷面前,说只要小侯爷愿意,她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。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只是大少爷一听就疯了,后来丢出一个香囊来丢在李姑娘脸上,问她是什么意思。”
董世林一边说,一边手都有些发抖。
寻常富贵人家闹出这些事情来,怕是也要闹笑话了,何况是定国侯府?
这李姑娘,就是个纯纯的祸害。
江映月回想起那一夜在春华阁听见的话,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
“我猜,让你传话,说谢如安和谢宴青两兄弟打起来的,也是谢宴青的意思,是不是?”
江映月淡淡问了一句,瞥见管家眼底惊诧的神情。
董世林俯身,郑重鞠了一躬,“夫人料事如神,确实是小侯爷的命令,他昨夜带着大少爷回来后就留了一句话,然后就入宫觐见去了,至今尚未归家。”
“他说什么?”
董世林顿了顿,咬牙道,“小侯爷说……那李姑娘不曾怀孕。”
江映月摇摇头,从春华阁那天晚上,谢宴青假意接受李紫鸢的心意开始,就是一个局。
他留下香囊,是为了给谢如安难堪。
不过,李紫鸢没有身孕一事,江映月有些意外。
那一夜她感染风寒,加上来的时候李紫鸢已经进去有些时候了,关于有孕与否,江映月并没有听得很清楚。
无论如何,今日一切,不过一场闹剧罢了。
“管家,找两个力气大的,进去把他们几个拉开,就说是我的意思,这样下去有个磕碰,人人挂彩,定国侯府的人以后都不用出门了。”
董世林闻言心道,果然江映月才有当家主母的气势,当即按照命令去找护院。
李紫鸢看见江映月站在门口,忽然间怒从心头起,她冲出来,走到江映月面前,横眉怒目骂道,
“你昨天扮菩萨今天来看热闹的吗?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表面高估心里也一样是个荡——”
啪!
柳书一个耳光打了上去,李紫鸢往后退了几步,站定后目光怨毒看向她,
“你一个贱婢你敢打我?”
柳书鄙夷看着李紫鸢,“我虽然是奴婢,但我跟着我家小姐知书识礼,从不勾三搭四,也没有盗用他人身份去赴会!”
提及此事,本就恼羞成怒的李紫鸢恶向胆边生,转头看向谢如安,指着江映月道,“她昨日也去了那艘船,你怎么不连她一起骂!”
竟是要拖他下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