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老哥,大嫂一早交代小弟要捎些月饼、红枣、红烛等物回去。”
“怕是不便多留!”
同窗?
他学堂的事儿还没坦白呢!
万一撞到熟人了怎么办?
苏润推了高掌柜好意,收好钱就往后院走。
可他这一转身,迎面就撞上了一群书生。
看样子。
他们也是奔着这饮浆大会,以诗会友的噱头来的。
好巧不巧。
这群人里面,就有苏润的前同窗,罗永。
看到苏润,罗永还有些诧异。
但很快面露讥讽之色:
“哟,这不是苏润吗?”
“怎么还好意思穿着长袍?”
“莫不是被夫子赶出学堂,还想着考取功名吧?”
吃瓜是人类的本性。
文人甚至更热衷于此。
其他书生好奇地追问起来:
“这苏润是谁?怎么会被赶出学堂?”
“苏润啊,胸无点墨,不想前程想钗裙!”
“夫子问他:学如不及,犹恐失之,是什么意思?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?”
“他说了个女人的名字!”
“夫子气的直言:‘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圬也’,还说此子难成大器!”
……
一群人嘻嘻哈哈,拿苏润取乐。
高掌柜有些惊讶,但还是出来打圆场,招呼这群书生上楼,免得苏润太过尴尬。
苏润顾忌着苏丰和苏行还在后厨,本想到此为止。
但他一迈步,就被罗永拦住了:
“苏润,这是想去哪儿啊?”
见走不脱,苏润理理衣袍,转身站定。
他不急不缓,微微一笑:
“圣人云:君子敏于事而慎于言。”
“今日一见,方知读书人之中,亦不乏鄙陋小人!”
“不过听了几句闲话,就如苍蝇鼠蚁一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。”
“众位都是读书人,自问今日之言行,可对得起圣人教化?”
苏润目光坦然,落落大方。
倒是让对面那些将圣人言奉为圭臬的书生,静了下来。
不少书生用不满的眼光看向罗永。
罗永气闷:
明明是苏润不求上进,怎么还成了他的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