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穷的连开药都赊账了,用啥包二奶?”
魏云说完后,连忙追了出去。
“大人,大人留步大人,大人你他妈慢点卧槽。”
魏云一路小跑,刚才尾行的时候,陈奉瑾不紧不慢,这一往回走,低着头都飞奔起来了。
好不容易追上了,魏云一把抓住了陈奉瑾的肩膀。
陈奉瑾猛然一惊,一边回头一边下意识摸向老腰:“何人又要偷袭本…又是你?”
魏云拱了拱手:“大人,能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为何?”陈奉瑾略显戒备:“你究竟是何人,为何跟踪本官。”
魏云笑着说道:“学生魏云。”
“哪个魏云…哦…原来…hei-tui。”
陈奉瑾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:“原来晋阳侯之子。”
“我尼玛…”
魏云气的够呛,是我就是我,你往地上吐口口水干什么?
“寻本官何事!”
陈奉瑾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,语气极为厌恶。
“能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不借!”
“我…行吧。”魏云强行摆出笑脸:“如果学生猜的不错,刚才药铺那个姑娘是干小…是清官人吧。”
陈奉瑾满面戒备:“与你何干?”
“就是刚才听到你们谈话,大人似乎是不想让那位姑娘做妓家对不对。”
“你为何询问?”
“如果是的话,我有办法,可以不让她做妓家。”
“不知所谓。”
陈奉瑾哼了一声,扭头就走。
魏云也不气恼,快步追上并肩而行:“学生看大人穷的这个逼…生活比较拮据,没法为她赎身对不对?”
陈奉瑾自顾自的走着,充耳不闻。
魏云继续说道:“如果学生能为她赎身呢,怎么样?”
陈奉瑾冷笑一声,问题的根本与是否能赎身没关系,他虽没钱,可靠着监察副使的官袍,为一个青楼女子换来自由身,并非难事。
魏云观察着陈奉瑾的脸色,意识到问题没那么简单,暗暗思索着。
教坊司出身,那么一定是罪臣之后。
获罪女子只要不是死罪,要么发配边关,要么打入教坊司。
还有一种情况,那就是姿色平平,琴棋书画也不行的,实在没什么调教价值的,教坊司会让这些女子前往边关,和发配基本上没区别。
这种女子都是奴籍,并非哪个世家或者府邸的“奴”,而是官奴,如果教坊司不要她们,她们只能从事贱业中的“贱业”,其中就包括了妓家,刚才药铺中的女子明显属于此类,因此陈奉瑾无法为其赎身,甚至不能嫁人。
想通了关节,魏云开门见山:“我那青楼卖艺不卖身,她赚的钱,和青楼五五分账,我可以想办法将她买到我的青楼并且不受任何人的欺负,甚至可以让她自己选择客人,不,甚至可以让她在青楼闲着,什么都不用干。”
“宵小之徒!”
陈奉瑾止住了脚步,冷笑连连:“你当真以为本官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吗,青楼实为藏污纳垢之地,不知令多少读书人丧志沉沦,既本官做了这桐城监察副使,自是不许各家府邸的…”
“错!”魏云正色道:“你自以为的正,本就是邪,正的发邪,一副为别人好的模样,实则不知害了多少苦命女子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
“桐城,有多少夫君、兄长、爹爹战死沙场的女子,这些女子,有几个有一技之长,这些女子,谁真正得到了朝廷的抚恤,又有多少女子,被狠心的爹娘卖到了牙行,卖到了青楼,你满口仁义道德,满口为了读书人好,可那些苦命女子呢,谁为她们好,谁为她们考虑?”
“一派胡言,本官…”
魏云再次打断:“卖艺不卖身,我会让所有千娇阁的妓家们,活的像一个人,像一个有尊严的人,你若信我,跟我来。”
一语落毕,魏云走向旁边的茶楼。
陈奉瑾二话不说,抬起脚步…继续往前走,回衙署去,到饭点了,他饿了。
魏云转过身,竖起三根手指:“老子蜀道山,不滚过来,本少爷今夜就去翠云阁包下那姑娘,叫上一群大汉一起包了她,十二个时辰不停地包,往死里包,给她包卷边了为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