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下!”贾琮的声音冷冽如冰,玄色锦袍在火光中猎猎作响,宛若暗夜中的修罗。
黑衣人大惊失色,眼中闪过一丝绝望:“中计了!撤!”
他们转身欲逃,却发现四周已被神机营的火铳手团团围住,火铳的枪口在火光中泛着冷光,杀机毕露。
“放!”
张武一声令下,火铳齐射,砰砰砰的巨响撕裂夜空。
黑衣人瞬间倒地,血染残雪,唯有为首之人被一箭射中大腿,惨叫着跪倒在地,手中火器跌落在地。
贾琮缓步上前,一脚踩住他的手腕,冷笑道:“背后之人在哪儿?”
黑衣人咬牙不答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
贾琮眯起眼,声音更冷:“不说?那就去诏狱里慢慢想。”
他转头对亲兵道:“押下去,严加审问!另派人搜查附近,绝不放过一个漏网之鱼!”
亲兵领命,将黑衣人五花大绑,拖往锦衣卫暗牢。
林如海走上前,目光扫过地上的火器残骸,沉声道。
“北静王竟能弄到火器图纸,看来他潜逃在外,早已蓄谋已久。”
贾琮点头,眼中寒光闪烁:“周泰之死,金库之谋,皆是北静王的垂死挣扎。他越是急迫,越说明他已无退路。”
翌日,朝堂之上朝堂之上,金銮殿内肃穆庄严,文武百官分列两侧,气氛凝重。
弘元帝端坐龙椅,目光如炬,扫过满朝文武,最后落在贾琮身上,声音低沉:“贾爱卿,昨夜之事,可有结果?”
贾琮出列,拱手道:“回陛下,刺客已招供,幕后主使正是北静王心腹周瀚文。他们意图炸毁金库,动摇官银号根基,挑起勋贵对朝廷的猜忌。”
朝堂上一片哗然,文臣窃窃私语,武将怒目而视。
户部尚书毕自严出列,沉声道:“陛下,北静王狼子野心,胆敢谋害国本,臣请严惩不贷!”
弘元帝冷笑,声音如雷:“好个北静王,朕还未找他算账,他倒先动手了。”
“北静王谋逆之心昭然若揭,朕岂能容他逍遥法外?”
话音刚落,太子跨步出列,拱手朗声道:“儿臣愿亲赴江南,擒拿逆贼,以正国法!”
二皇子见状,眼中精光一闪,不甘示弱地跨前一步,拱手道:“父皇,儿臣对江南地形熟悉,更曾与北静王有过往来,此事交由儿臣更为妥当。”
朝堂上一片寂静,文武百官屏息凝神,目光在太子与二皇子间游移,暗自揣摩皇家的心思。
弘元帝目光深沉地扫过两个儿子,他心中了然。
太子急于立功,欲借擒拿北静王之机稳固储君之位。
二皇子则野心勃勃,意欲趁机培植江南势力,扩张自己的羽翼。
这场南下之役,不仅关乎北静王的生死,更是一场皇子间的角力。
“既如此,”
弘元帝缓缓开口,“太子为主帅,二皇子为副,各领三千精兵南下。朕要看到北静王的人头!”
太子与二皇子对视一眼,眼中火光迸溅。
两人同时躬身,异口同声道:“儿臣遵旨!”
弘元帝挥手示意二人退下,目光转向林如海,语气一转,带着几分威严。
“林爱卿,官银号之事不可耽搁,三日内朕要看到‘通商银号’的章程。”
林如海躬身应道:“臣遵旨。”
弘元帝的目光又落在贾琮身上,语气忽然温和,带着几分难得的亲近。
“贾卿的婚期将至了吧?半月后?朕记得是正月初八。”
此言一出,满朝文武皆是一怔。
前些日子,贾琮丢了火器工坊的差事,朝中流言四起,皆以为他失了圣眷。
如今陛下不仅记得他的婚期,还如此亲近地提及,怎不让人心生震撼?
贾琮从容出列,拱手道:“回陛下,正是正月初八。”
“好,好。”
弘元帝难得露出笑意,目光温和地落在贾琮身上,
“林卿的千金蕙质兰心,与贾卿正是良配。届时朕必有赏赐。”
贾琮叩首谢恩:“臣谢陛下隆恩。”
这番亲近之态,让朝堂上的气氛微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