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昭是南海徐氏子弟，拉拢一下也无妨。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门令史，但这是个不错的开始。

就在这时，一阵喧哗声从外面传来，打断了殿内的谈话。侍卫慌张地冲进来：“大王，不好了！河套兵马已攻入玉垣城！”

慕容翔猛地站起，脸色骤变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“刘刚亲自率军，已经攻破城门！”

殿外喊杀声此起彼伏，混杂着惊慌失措的尖叫声。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，浓烟滚滚而上。

玉垣城内一片混乱。河套兵马如潮水般涌入，毫无抵抗之力的守军纷纷溃散。刘刚率领精锐直奔关押慕容震的院落，沿途所过，但凡阻拦者，尽数斩杀。

“轰！”院门被撞开，刘刚提着长枪冲了进去。

片刻后，已被削爵的慕容震被拖到城外广场。士兵们迅速堆起柴火，将他绑在上面。

刘刚亲手点燃了柴堆。熊熊烈焰腾空而起，火光映照着他狰狞的面容。

慕容震在火中发出凄厉的惨叫，声音撕心裂肺。守军们纷纷落泪，就连河套兵士也不忍直视。唯有刘刚在哈哈大笑，笑声中充满了疯狂。

“若想分食，趁热去捡，别等烧糊了。”刘刚对身边的军校们说道，语气轻佻。

一众军校个个神色尴尬，不敢接话。

“哼，胆小鬼。”刘刚冷笑一声，目光阴鸷地扫过众人。

军校们吓得脸色发白。刘刚杀人不眨眼，谁敢惹他不高兴？

“哈哈，逗你们玩的。”刘刚又笑了起来，笑声中却带着几分癫狂。

众人勉强陪笑，心中却暗暗不满。刘刚的残暴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。

“杀了慕容震，再抓些奴婢就撤。”刘刚用长枪戳了戳柴堆，火星四溅，“金陵这鬼地方没粮食。慕容烨送来的粮都给了慕容翔，咱们只能靠人肉了。老规矩，先吃男的，女的留着玩。”

“是！”众将不敢违抗，只得应声。

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。安阳都督慕容烨公开支持慕容翔，送来了一批物资。其他州郡见大势已定，也纷纷解送拖欠的钱粮。

扬州都督慕容煜率先行动，第一批物资已在路上。云州、云州甚至幽州也都放行了物资。金陵似乎要恢复往日的繁华。

刘刚虽然残暴，但不傻。金陵越太平，他就越危险。朝廷已经许诺官位，不如见好就收。况且河套战事吃紧，燕王也在催促他回师。

夜色渐深，烈火中，大周最后一位有能力的宗王发出绝望的哀嚎。黑烟升腾而起，笼罩着这片大地。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，将金陵城染成一片血色。

城内，百姓们躲在家中，瑟瑟发抖。河套兵马在街巷中横冲直撞，到处抢掠。哭喊声、求饶声此起彼伏，却无人敢出面阻止。

慕容翔站在玉垣城的城墙上，望着远处的火光，面色阴沉。韦昂和卫忠站在他身后，默默无言。

“传令下去，”慕容翔突然开口，“封锁城门，严防死守。刘刚若想撤军，放他们走。若想继续闹事，格杀勿论。”

“是！”两人领命而去。

金陵暂时得到喘息，但这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更大的灾难，正在酝酿。

夜风呼啸，卷起地上的灰烬，在空中打着旋儿。远处，又一处房屋燃起大火，火光冲天。惨叫声、哭喊声，在夜色中此起彼伏。

这是一个注定无法平静的夜晚。而这，或许只是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