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原本一副慵懒模样的闲王猛地坐直了身子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“你说什么?”
魏满福见状连忙低下头,装作整理衣袖的样子,生怕被卷入这场风波。酒楼里的小二们也都屏住了呼吸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怎么,区区两坛酒就让王爷如此大动肝火?”周琴挑了挑眉,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,“这些日子在我府上吃吃喝喝,王爷该不会是想白占这便宜吧?”
闲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,“周琴,你这是在讽刺本王?”
“王爷言重了。”周琴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,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,“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。若王爷觉得为难,那便算了。”
一旁的魏满福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,连忙打圆场:“两位贵客莫要为这点小事争执,这酒就当是小店送的。”
“不必。”周琴冷冷地扫了一眼闲王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,“我这人最讨厌欠人情。对了,掌柜的,这新开的茶庄开了多久了?”
“回禀夫人,已有十年了。”魏满福恭敬地答道。
“十年”周琴轻声重复着这个数字,眼底闪过一丝深意。她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,随手放在桌上,“酒钱我付了。”
说完,她便起身向外走去,裙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。那背影傲然而决绝,仿佛从未将身后的闲王放在眼里。
“站住!”闲王猛地站起身,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周琴置若罔闻,径直走向门外等候的马车。
“王爷,这广恩伯也太不给您面子了!”白三愤愤不平地说道,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。
闲王猛地转头,目光如刀般锐利,“你跟了本王多少年?”
“回王爷的话,已有十几年”白三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。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摸不透本王的脾气?”闲王冷冷地看着他,“谁让你在这指手画脚?”
白三顿时吓得跪地求饶,额头紧贴着地面,“小人该死,小人只是气不过”
“回府去吧,以后让周荣跟着本王。”闲王淡淡地说道,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。
白三跌跌撞撞地回到闲王府,找到世子端承雨求情。大殿内,端承雨正在批阅奏章,听闻白三来访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
“世子殿下”白三跪在地上,声音颤抖。
“你一直效忠父王,自然由父王处置。”端承雨放下手中的毛笔,冷笑道,“不过你竟敢打着本世子的旗号兴风作浪,这就是你的不是了。”
“世子殿下明鉴,小人真的知错了”
“去庄子上好好反省吧。”端承雨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,“若还不知悔改,本世子不介意让你人头落地。”
白三面如死灰,这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。他踉踉跄跄地退出大殿,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。
与此同时,马车内的周琴望着窗外的街景,眼神深邃。街上行人来来往往,市井的喧嚣透过车窗传来,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思绪。
这个闲王,表面上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,实则精明得很。今日这一出,不过是给他个下马威罢了。若他真以为自己是个好拿捏的,那可就大错特错了。
马车缓缓驶过街道,驶向广恩伯府。周琴的目光落在街边一家绸缎庄上,那里正挂着一匹上好的云锦。她想起前些日子在闲王府上看到的那些奏折,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停车。”她突然开口。
马夫连忙勒住缰绳,“夫人可是要去绸缎庄?”
“去醉月楼。”周琴淡淡道,“本夫人倒要看看,这闲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。”
马车调转方向,重新驶向醉月楼。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,不少人认出了这辆印有广恩伯府标记的马车,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听说广恩伯夫人最近常在醉月楼喝酒”
“可不是么,还总和闲王一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