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狗东西居然还在围着狍子一个劲儿地打转儿,
鼻子贴地嗅个没完,
就是不下嘴咬。
“妈了个巴子的,柱子你要是能有山狗子一半儿精明,老子也不至于这么心累!”
话音儿刚落,
陈大河瞅见山狗子突然伸出了爪子,
开始狠狠地扒拉狍子的尸体,
一下又一下,
那劲儿使得还挺猛。
“操!这狗日的不会是想把狍子拖远了再吃吧。”
陈大河听着刚跑回来的柱子说的话,
心里一紧,
斜了一眼柱子手里的粗棍子,
抿了抿嘴,
没接话茬,
心里却跟开了锅似的,
翻江倒海。
要是狍子真让这狗东西给拖走了,
那这陷阱不就白费劲了?
再说,
这畜牲这么瞎折腾,
万一提前把绳套给暴露了咋办?
到时候是开枪还是不开枪?
开枪吧,
狐狸指定得吓跑。
不开枪吧,
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山狗子把狍子给叼走了?
陈大河越想越闹心,
闹心的直骂娘。
深吸了一口气,
调整了一下枪口,
看似安慰柱子,
实际也在给自己打气:
“别慌,我那绳套下得挺讲究,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这畜牲给破坏了。”
“先看看情况,真不行就一枪崩了那狗日的!”
柱子急得刚要张嘴,
陈大河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,
没等柱子开口,
抢先打断了他:
“你也不想啥都捞不着吧?”
说完,
陈大河不再搭理纠结的柱子,
死死地盯着那俩畜牲,
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……
陈大河和柱子眼瞅着那山狗子在那儿扒拉了半天,
腊月寒冬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