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我负责把山货、皮子送到鸡脚山黑市,跟老毛子换货,这风险也不小,对吧?”
“然后再辛辛苦苦拿到县里市里去换钱,我出的力最多,却只能拿三成,这要是算起来,好像……好像确实是吃了点亏。”
陈大河听完柱子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,
柱子这话说得虽然隐晦,
但那股子发牢骚的劲儿还是透了出来,
他这些话就差没有明着告诉自己,
俺做了这么多,
却没得到应有的回报。
陈大河瞅着他说话的时候,
眼神飘忽,
既像是抱怨,
又像是怕得罪了自己,
那种意在言外的话,
明眼人一下就能听出来。
柱子瞧着陈大河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又低头刮着皮子,
心里一时拿不准陈大河是咋想的,
挠了挠头又道:
“咱也不是说非得要多占多少,毕竟兄弟情谊在这儿呢,对吧?”
柱子边说边偷眼瞧着陈大河的反应:
“但也不能太亏了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陈大河听完柱子的话,
转身慢悠悠地扫了扫桌子上的肉渣子,
接着,
陈大河伸手想去拿盐罐子,
却没成想,
柱子眼尖手快,
抓起盐罐子就递了过去。
陈大河瞅着柱子递来的盐罐子,
手一顿,
随手抓了一把盐笑道:
“柱子哥,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,两头跑确实挺烦神的,不是个省心的活儿。”
陈大河故意不紧不慢地说话,
一边将盐均匀地撒在貂皮的内外两侧,
一边斜眼看了看柱子继续道:
“那你心里有个价儿没?想咋分成?说出来听听。”
柱子听着陈大河的话,
搓着手,脸上堆着笑:
“大河,你看,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,我也不藏着掖着,这事儿确实是我辛苦些,但我也不是那种贪心的人。”
陈大河闻言挑了挑眉,
柱子那话带着的几分小心思自己还是听得出来的,
说了一大堆就是不直接曝出自己的底价,
说白了就是想自己先开口,
他自己再还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