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伙子还是年轻啊,就不知道好奇害死猫。
下一秒,李顽将手边滚落在地的空酒杯顺手拿起来,朝钟炎那边狠狠砸去。
太准了,钟炎躲闪不及,被砸中,整个头破血流。
捂着脑袋,“哎哟哟”的跑了。
霍满月还没把气喘匀,没好气的问他:“你怎么那么暴力?”
李顽说:“你不就喜欢我暴力吗?越暴力你越爽。”
这话显然是答非所问的,故意当外人的面臊她的脸。
霍满月不想和他扯,半爬着磨蹭着,一点点从地毯上捡自己刚才被李顽拽下来的头发,她最宝贝自己头发了。
应序淮刚才费了好大劲才遏制住两人继续打架,分开后,又怕他们继续撕,可转眼间霍满月好像已经懒得理他们,一根一根将自己掉下来的头发提在半空。
然后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。
再瞪李顽一眼。
李顽的确是罪魁祸首,这次他赖不掉,架打完了,气出去了,这会儿就有点别扭和尴尬,只能也趴下身子,闷闷的说:“拽掉几根?我帮你捡。”
阮棠很讨厌应序淮,这时也忍不住和他对视一眼,应序淮酒醒了,抓着头说了句:“我叫个代驾。”
一溜烟跑没影了。
阮棠也说要去前台结账,拿上包踮着脚从他俩身边绕过去,大有种遇见鬼似的避之不及意思。
霍满月看不惯李顽忽然发疯忽然朝自己献殷勤的样儿,不耐烦把他的手拍开。
“啪”一下,力道也不轻。
周围没别人看见,李顽就没那么气,虽然还是讪讪的,摸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说:“刚才那小白脸有什么好,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够了,审美也开始跑偏,之前你吃的那些野食也都他那样?”
霍满月能听不出来他是在套话吗,想听她展开了说说除他之外的那些香艳野史,然后等哪天一个不痛快再翻旧账是吧,呵,简直看低了她的智商。
霍满月眯了下眼睛,反问他:“我找的小白脸你看不上,你找的那小姑娘我可没说过什么,个人眼光不一样,我没鄙视你的,你也别来看轻我。”
李顽盯着霍满月眼睛,半晌没说话。
阮棠那边已经结完账回来了,应序淮也找好代驾,要赶紧把这两个烂酒鬼送回去了事。
本以为等他们走后,两人会二次开打。
可推门进去时,包厢里的气氛竟一片和谐。
谁也没吵没闹,跟刚才那种混乱一片鸡飞狗跳的场面完全不是一种画风。
跨过门槛的时候霍满月踉跄的要摔倒,喝多了嘛,李顽很自然的上前要扶一把,不过霍满月没领情,故意歪倒在了阮棠肩膀上。
阮棠半搂着霍满月,和李顽摆摆手,意思是算了,我来吧。
李顽皱皱眉,他也很不服气,他是没照镜子,脸上肯定是挂了彩,她宝贝头发,他还宝贝自己这张脸呢,明天去公司都不知道怎么见人。
应序淮在身后叫了一声:“顽哥。”
李顽说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应序淮小声说不是,李顽回头,这才看见刚才那个一直伺候阮棠的小鸭鸭,叫什么“程莱”吧,正面无表情站在他们身后,好像有话要说,一直朝着他们的方向看。
李顽问程莱:“你还有事?”
程莱默默垂眸,不说话。
李顽没多少耐心,转身正要走的,忽然又被程莱在身后叫住:“那个……”
他好像很难以启齿,最终还是说了:“能不能把刚才那个姐姐的微信推给我,我跟她要了,她不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