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满月扔下手里的筷子,抬头看李顽,忽然就越看越不顺眼,片刻后开口问:“物以类聚,你要是再和应序淮混下去,会让我觉得你和他是一种人。”
霍满月从来没干涉过李顽的交友,以前看应序淮不顺眼,顶多就是背后说坏话,还从来没直接说过不要再让李顽和应序淮瞎混。
李顽轻笑:“物以类聚吗?我可从来没对你和阮棠的友情发表过意见。”
霍满月皱眉。
的确,李顽对阮棠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离婚前,看在霍满月面子上,李顽对阮棠一直客气,但其实心里对阮棠很有意见。
李顽就曾半开玩笑和霍满月说过:“你这朋友够潮的啊,小妈文学照进现实。”
霍满月只翻了个白眼,没和他多争辩。
阮棠和霍满月是从年少时就相交的友谊,在两人还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交缠起来的关系,怎么能和李顽应序淮这种塑料兄弟情比较?
现在听李顽用这种轻描淡写的口吻提起应序淮做得缺德事,更对李顽的圈子厌恶至极。
出门上班前,李顽自告奋勇说,晚上他去霍斯湘家接李延,顺便带儿子去趟花鸟鱼市,家里的乌龟粮没有了,得再买一袋。
他那意思是想到时候接霍满月一起去,可霍满月压根没接这茬儿,等晚上他一手拎着乌龟粮,一手抱着李延回来的时候,八点多了,家里根本没人。
李顽扑了个空,她给霍满月打电话,霍满月那边听起来闹哄哄的,她和阮棠在一起。
……
樊小菊是霍满月后来出社会交的朋友,但是阮棠是她从上学起,就关系要好的女同学,年头更久,也更亲近一些。
从前饥一顿饱一顿的穷姑娘现在翻身有了钱,当了富婆后从头到脚先用名牌给自己打造一番。
从前阮棠连喝水都不敢买百岁山,只喝一块钱一瓶的冰露,现在点几百块一杯的长岛冰茶连眼都不再眨一下。
霍满月见证阮棠的转变,尽管代价是嫁给年纪比自己大两倍的老男人换来的,但在这桩交易里两位当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。
一个钱,一个色,互相亮了底牌和筹码,一拍即合,和和美美过到现在。
霍满月也不觉得婚姻里必须要有爱情,不管外人看来有多么不齿,可只要自己日子过得舒心。
阮棠穷怕了,现在找了个没有爱情但能长期提供源源不断金钱的长期饭票,这是阮棠的选择,她愿意,霍满月就支持。
“你家老宋为了搞钱全国飞,你一个人在宁城,没事可以多找我出来聊聊天。”
“可不敢劳驾你这边工作边带娃的离婚妇女,不论是耽误了你挣钱,还是耽误了你带娃,我都说是罪大恶极。”
阮棠嘴损但没有坏心眼,霍满月早就习惯了两人偶尔互怼的相处模式,她摆摆手说:“钱目前够花,娃也不缺人带,离婚后李顽三天两头倒是跑得比以前勤快,可能岁数上去了就开始重视亲情,也可能李延长得符合他心意,人家现在父子相亲相爱,我横插一脚反倒显得不识趣。”
阮棠从霍满月不经意的话里抓到重点,挑了下眉说:“三天两头往你那儿跑?见面这么频繁就没点其他悸动的心思?”
霍满月知道她要问什么,都是好姐妹,说的话也不掺水份:“上床的时候我都悸动了,没悸动也睡不下去,他也就那时候对我有点作用……不,作用大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