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知青好雅兴。”
林霜冷笑,手中药粉随风扬起。
不过几秒钟,正在挖苗的十几个李家村人突然浑身发痒,扔下锄头拼命抓挠。
梁诚一个箭步上前,反剪住想溜的村长儿子李铁柱。
“真是胆肥了,居然敢来甜水村盗窃?”
说着将他胳膊往上一提,杀猪般的嚎叫顿时响彻田野。
闻讯赶来的巡逻队员,瞧见田埂上歪七竖八倒地的十几个李家村人,一个个气的牙痒痒。
“都捆起来!”
林霜一声令下,巡逻队员立即用麻绳把这伙人捆成粽子。
大黄兴奋地围着他们转圈,时不时冲想要打它的两人呲牙。
那小牛犊子一样的彪悍体格,呲牙的时候很是凶悍,刚刚还凶神恶煞的汉子,这会儿吓得瑟瑟发抖,就连身上的痒意都忘了。
梁诚走到田边,捡起被挖出的秧苗,心疼地抚过断根。
“带到大队部去~!”
他的声音比冬日的严寒还要冷上几分,可见是真的动怒了。
“是他们威胁我……我是被逼的!”
王知青突然挣扎,求饶道。
“闭嘴!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放着好日子不过,那就送你去农场……“
巡逻队长气得发抖,用力的推搡着王知青向大队部走去。
“你们凭什么抓我们?”
李铁柱不满的叫嚣道。
他们不过是偷挖些土而已,说起来算不得大事,他根本不就不怕。
“呵呵~!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林霜走到不断抓痒的李家村人面前,晃了晃解药,特意看了眼满脸抓痕的李铁柱,轻蔑的说道。
“还有力气大呼小叫,看样子这些解药也就没有给你们的必要了。”
“你这个毒妇,恶毒的小贱-人,不得……唔……”
李铁柱气的破口大骂,不堪入耳的骂声,让巡逻队员皱眉,索性脱下袜子,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。
李铁柱弯腰干呕,李家村的其他人吓得瑟瑟发抖,看向甜水村人的目光满是忌惮。
后半夜,晒谷场上灯火通明,照亮了每一个愤怒的面孔。
李铁柱被捆得结实,嘴里塞着臭袜子,却仍不服气地扭动着身子,眼神凶狠地瞪着林霜。
其他李家村的人则缩着脖子,浑身痒得抓耳挠腮,却不敢再吭声。
王知青被单独押在一旁,脸色惨白,嘴唇颤抖着,不敢抬头看甜水村的村民们,以及要眼神凶狠得恨不得咬死他的知青们。
“李家村的人,胆子不小啊!居然来我们甜水村偷东西,真当我们好欺负?”
梁爱国背着手,冷冷扫视着这群人,声音低沉而威严。
李铁柱挣扎着“呜呜”两声,显然还想狡辩。
梁诚冷笑一声,从一旁提过一个半人高的背篓,新鲜的土壤散发着泥土多有的芬芳,土壤中绿色的麦苗深深的刺痛了众人的眼睛。
“你们个杀千刀的,好好的麦苗就被你们这么糟蹋了,也不怕遭天打雷劈!”
村民们看到被挖断的麦苗,顿时怒火中烧,纷纷怒骂:
“这可是咱们村的心血啊!”
“这帮畜生,偷东西就算了,还毁苗!”
“送他们去派出所,让他们吃牢饭!”
李铁柱见形势不妙,拼命挣扎,嘴里“呜呜”直叫,眼神里终于透出一丝慌乱。
李家村其他人吓得腿软,纷纷低头,羞愧的不敢抬头。
“王知青!甜水村待你不薄,你居然吃里扒外?”
梁爱国怒喝一声。
“大队长,我…我是被逼的啊!李家村的人抓到我偷拿里的东西,他们威胁我要是不帮他们,就去举报我……”
王知青“噗通”一声跪下,哭丧着脸,哀求道。
“放屁!你自己手脚不干净,还有脸怪别人?”
民兵队长啐了他一口,怒骂道。
“王知青勾结外人盗窃集体财产,罪加一等,明天直接送公社处理!”
梁爱国扫了眼脸色很是难看的知青们,那一副看叛徒的目光,让他们如坐针毡,心中更恨王知青了。
知青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求情,大家都担心甜水村的众人把怒气转移到他们身上,把他们集体赶出去。
放眼整个松坪公社,就没有一个大队有甜水村对知青们的态度好。
要是离开了这里,去哪里都是受罪。
显然王知青也知道这一点,他听着梁爱国的决定,直接瘫软在地,面如死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