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朱橚的野心远不止于此,他所期望的不仅仅是让魏忠贤担任掌印太监这一职位。
“魏忠贤,你不仅要成为掌印太监,还要兼任大内总管太监,统领这紫禁城内的一万两千名太监!”朱橚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,在魏忠贤的耳边炸响。
魏忠贤震惊得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瞪大了眼睛,满脸狐疑地看着朱橚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殿……殿下,您……您是说要让奴婢担任大内总管?”
朱橚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,反问道:“怎么,你不敢吗?”
魏忠贤慌忙摇头,连声道:“不……不是,殿下,皇恩浩荡,奴婢实在是受宠若惊,只是怕自己能力有限,有负皇恩啊。”
朱橚见状,脸色一沉,呵斥道:“瞻前顾后,怕这怕那,你还能成什么大事!你既然身为掌印太监,就应该有担当,有决断!如此优柔寡断,孤又如何能放心将这千斤重担交予你!”
魏忠贤吓得浑身一颤,连忙匍匐在地,磕头如捣蒜,惶恐地说道,“奴婢知错了,奴婢知错了,请殿下息怒,莫要为了奴婢气坏了身子。”
朱橚见状,脸色稍霁,但语气依旧严厉,“记住!你可是掌管天子玉玺的掌印太监,身上穿着的可是蟒袍!切不可丢了身份,失了体统!”
魏忠贤连连点头,应道,“是,是,奴婢谨遵殿下教诲。”
“服侍真龙者,虽无一丝龙气,但你得沾染一身龙威,明白吗?
从今天开始,你给孤把腰直起来,出门在外昂首阔步的走!”
朱橚继续叮嘱。
魏忠贤连连点头,“是,是,奴婢明白,在主子面前奴婢是奴婢,但出了东宫,奴婢就是主子的代表,是三品掌印太监,是掌管紫禁城一万两千名太监的大内总管,不能给主子丢脸!”
“知道就好!你是掌印太监兼任大内总管,但同时,你还得办一件事!”朱橚拿起一旁的茶杯,喝了一口说道。
魏忠贤匍匐在地,“请主子明示。”
“我要你建立东厂,你为东厂提督。”
朱橚回答道。
魏忠贤疑惑,“奴婢愚钝,不知这东厂是做什么的?”
“东厂,监察百官,对文武官员实施全天候监视,包括皇宫守卫与六部官员,甚至可监督锦衣卫。
同时针对谋反、妖言等犯罪实施抓捕和初步审讯,权力覆盖官员与平民,拥有提审重犯、监督诏狱的权力。
直接执行孤下达的秘密任务,如情报收集或特定人员处置,锦衣卫不可察!而且东厂全部用太监!”
朱橚淡淡的解释着东厂的权力。
魏忠贤吓得一惊,锦衣卫先斩后奏,皇权特许。
可是东厂竟然可以监督锦衣卫!
甚至连可以不经三司定论处决罪犯的诏狱都可以监督?
“殿下,奴婢还兼任东厂提督,这权力会不会太大了些?”魏忠贤试探性询问道。
自己一个人大权独揽,朱橚真的能够放心吗?
朱橚冷笑一声,“权力大?这权力是孤给你的,只要你忠心于孤,这权力便稳如泰山,那些朝中大臣,表面上对孤恭恭敬敬,背地里不知有多少算计,有了东厂,孤便能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,也好防患于未然。”
魏忠贤忙磕头道,“殿下英明,奴婢定当竭尽全力,为殿下办好此事,只是这东厂初建,人手、经费等诸多事宜,还望殿下明示。”
建立一个机构,可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办好的。
朱橚摆了摆手,“这些都不用你操心,孤自会安排,你只需记住,东厂是孤的耳目,你要选拔那些忠心耿耿、机灵能干之人,切不可让心怀不轨之徒混入其中。”
魏忠贤领命道,“是,殿下,奴婢定会仔细挑选,绝不让殿下失望,保证个个能干!”
“这就好,同时还要监督各宫动向,紫禁城内一切风吹草动,孤都要知道,你明白吗?”朱橚起身,居高临下的看着魏忠贤。
魏忠贤匍匐在朱橚脚下,“奴婢明白!只要资金到位,最迟年初,东厂一定建立好。”
“然而,你切莫天真地认为,仅仅因为你手握大权,便能够随心所欲、呼风唤雨了!锦衣卫同样有权管辖东厂!厂卫并立,相互制衡!倘若你哪天得意忘形,飘飘然如登云端,孤定会毫不留情地给你一巴掌,将你从云端击落!
记住,孤的大狙里,为你和蒋瓛各自预留了一颗子弹,但孤衷心希望你们谁都用不上它!你的权力,乃是孤赐予你的,孤既然能够赋予你权力,那么自然也能够轻易地将其收回!”朱橚面色阴沉,语气森冷地警告道。
东厂与锦衣卫虽然平级,但实际上谁的权力更大,完全取决于朱橚的态度。
若朱橚下令东厂去调查锦衣卫,那么东厂的权力自然就会凌驾于锦衣卫之上。
反之,若是朱橚要求锦衣卫去彻查东厂,那么毫无疑问,锦衣卫的权力将会远超东厂。
这种厂卫并立的制度,其精妙之处就在于权力的相互制约,使得任何一方都难以独大。
如此一来,朱橚作为上位者,便能够更好地掌控局势,不至于让某一方势力过于膨胀,从而威胁到自己的统治地位。
正所谓御下之道,贵在恩威并施。朱橚深谙此道,既给予臣子们一定的权力和地位,同时又让他们时刻感受到自己的威严和不可冒犯。
听到朱橚的警告,魏忠贤吓得浑身颤抖,连忙哐哐磕头,惶恐地说道:“奴婢绝对不敢有此等非分之想啊!奴婢的一切都是殿下恩赐的,奴婢对殿下忠心耿耿,万万不敢有丝毫的背叛之心啊!殿下明鉴,奴婢若有背叛,天打五雷轰啊。”
朱橚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好了,此事就这么定了。你回去好好准备,尽快将东厂建立起来。”
魏忠贤再次磕头谢恩,然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,“是,奴婢告退,马上就着手建立东厂事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