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橚这边在开小会,朱标那边也没闲着。
朱标回了东宫,也是越想越气。
常氏询问了原因之后,也是觉得很生气。
“中山侯他们确实是太欺负人了,这不是居功自傲吗?”常氏皱着眉头说道。
朱标叹了口气,“罢了,他们毕竟是开国功臣,是打天下的功臣,再加上孤又是晚辈,唉。”
“母后也这么纵容小五吗?你是太子,是国之储君,母后就这么纵容小五犯上吗?”常氏看不明白,这到底发生社么事情了。
明明先前都好好的。
怎么现在事情会变成了这样?
“事情都源自于成穆贵妃的事情,当初父皇是让孤服丧的,孤不愿意,甚至跟父皇吵了起来,差点动起手。
后来父皇就让老五服丧,而孤带其余诸王戴孝守灵,经此一事,母后就和孤生疏了,这人呐,就怕对比。”
朱标长叹一声,现在自己连坤宁宫的门都进不去。
“那是你的错吗?君要臣死,臣不死就是不忠,父要子亡,子不亡就是不孝,真当你这个太子好欺负了?”常氏愤愤道。
朱标摆摆手,“罢了,父皇现在也不太信任孤了,孤以后还是不是太子都两说。”
朱标自嘲的笑了笑。
这么多年了,自己老爹还是不信自己啊。
怕自己夺权。
果然啊,这世上最难当的就是太子。
在皇帝眼里,太子是臣子,在臣子眼里,太子是君,所以最难的莫过于集君臣身份于一身的太子。
“我要给娘写封信。”常氏觉得很有必要帮朱标稳固一下位置了。
若东宫势弱,宵小必将崛起。
而这一次,朱标没有阻止常氏求援,而是自嘲的笑了笑,“权力这东西,真的能让人丧失人性,变成衣冠禽兽。”
权力,什么是权力?
权力便是你心知肚明自己可以为所欲为,神挡杀神佛挡杀佛。
如果你不喜欢谁的烂主意,你大可以扼杀那个主意,或杀了那个人,随心所欲。
钱和权,是人生的通行证。
如果你有钱,规矩是可以变通的。
如果你有权,规矩是可以为你服务的。
如果你既没钱,也没权,那规矩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。
而大厅的外面,吕氏站在那里。
常氏和朱标的话,吕氏听得一清二楚,情绪复杂。
“开平王已死,若魏国公、中山侯不死,常家又能翻起什么浪花?父亲说得对,东宫大厦将倾了。
太子已经无法让吕家再进一步了,要想保住吕家的荣华富贵,这拥立吴王府从龙之功,我吕家就必须跟上。”
吕氏喃喃自语,想着开始谋划了。
眼下朱标这边已经靠不住了,身后的力量太弱了。
朱橚已然后来居上。
想要保住吕家的荣华富贵,就必须做出选择了。
混上从龙之功,保吕家。
可若想保住自己,那该怎么办呢?
吕氏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,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升起。
如果太子被废,只要不谋反,在政治斗争中被废,顶多是被废为亲王,不过一旦新帝登基,绝对活不了,古来就没有废太子还能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