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。
她的唇忽然轻轻贴上了那道狰狞的伤疤,动作轻柔地像对待易碎的瓷器。
周重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,喉间溢出一声低吼。
“操…”
这个动作如同火星溅入干柴。
理智的弦“铮”地断裂,周重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思念。
猛地扣住她的后颈,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发疼,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狠狠按向自己。
“周重云!”宁舒蕴惊呼一声。
掌心抵在他胸膛想要推开,却被他趁机撬开指缝,十指相扣按在残破的佛龛上。
“这是佛门净地!”她挣扎着偏过头,耳尖烧得通红。
“净地?”他嗤笑,犬齿咬开她小衣的系带,“你看看这佛像,连脑袋都让人砍了,哪来的佛?”
破庙外风雪渐急,而腐朽的殿门内春意正浓。
“周重云…周重云…”她无意识地呼唤他的名字,像在汪洋中抓住唯一的浮木。
这声呼唤让周重云心头剧震。
多少个夜晚他都是靠着回忆她的声音熬过来的。
现在她就在他怀里,真实得让他想哭。
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,动作罕见地温柔下来:“我在…”
微光从残破的屋顶漏下,斑驳地落在她身上。
她仰起脖颈,像一尊被亵渎的神像,圣洁又糜艳。
周重云从来不信神佛。
刀口舔血的人,若真指望神明庇佑,早不知死了多少回。
可此刻,他满眼都是她青丝披散、眼尾泛红的模样。
“宁舒蕴……”他哑声唤她,嗓音里是藏不住的贪恋与痴妄。
她垂首看他。
眸光潋滟,像是无声的纵容。
他忽然觉得,自己该是这世间最幸运的狂徒。
在这荒败的庙宇里,在无首的佛像前,他竟真的得到了神佛垂怜。
周重云喉结滚动,虔诚地吻了上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