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毯上，形成一道道光影。季阳靠在床头，轻叹一声。不得不说，京华大学给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，全都是冲着他这个最后一届状元的名头来的。

但他还是只能婉拒：“抱歉，龙老师，非常感谢京华大学的厚爱。但出于私人原因，我只能拒绝。”

龙焕文沉默了片刻，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失落：“方便说下为什么吗？我们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。现在只剩今天一天可以走自主招生，明天公布成绩后就来不及了。”

如果只是省状元，龙焕文也就算了。但这可是个创造了高考历史最高分的全国状元，而且还是最后一届！更重要的是，学校看过季阳的理综详细分数后，几位化学物理学大佬都亲自打电话要人。

那两道综合题能拿满分，背后展现出的天赋让他们无比心动。要知道就算在京华大学，大学物理不及格率都快70了。这简直就是理想的衣钵传人！

电话这边开着免提的季阳还没说话，诸葛雨就不乐意了。她撅着小嘴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满。

和我争这个人？呵呵。

太过分了！难不成要让她和小阳异地恋？

诸葛雨悄悄钻进被窝，用自己的方式坚定着季阳的“道心”。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在季阳腰间游走，时而轻轻掐一下，时而又温柔地抚摸。

好吧实在没什么好纠结的。这补品劲头太猛，季阳现在满脑子都是诸葛雨的温存。

季阳轻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：“龙老师，实在抱歉，我女朋友选的沪江大学了。”

龙焕文却不以为意，年轻人嘛，不过就是谈恋爱罢了。这好解决。他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：“孩子，我祝福你们两个。这样，你对象要不要考虑调校，我们来处理，保证让你俩一起进清北。”

季阳差点笑出声。“打包女朋友一起上京华大学”，这种传说中的事居然被他遇到了。他掀开被子看向诸葛雨，挑了挑眉，眼中带着几分调侃。

诸葛雨横了他一眼，小手轻轻拉开睡裙肩带。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，似乎在说：“你敢答应试试？”

季阳无奈地叹了口气，乖乖把头枕在她大腿上：“龙老师，还是很抱歉，这是我们两家的选择。”

龙焕文还想再说什么，这时手下跑来附耳低语。他顿时瞪大眼睛，随即苦笑：“好吧，季阳同学，虽然遗憾，希望你未来一帆风顺。”

挂掉电话的龙焕文摇摇头，真没料到这个农村娃能考了状元，女朋友竟然是首富的独女。他的办公室里，几个助手面面相觑，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
他又是一声苦笑，自己居然还想用钱来打动对方，真是脑子进水了。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：“别闲聊了，赶紧分组行动！”

屋里众人憋着笑，纷纷拿出手机或回房找座机，按照考试院泄露的名单挨个联系。整个办公室瞬间忙碌起来，电话声此起彼伏。

诸葛雨靠在季阳怀里，懒洋洋地玩着他的手指。招生组的老师都知道了消息，记者自然也不会不知道。

要是别的学校倒也罢了，他们有办法堵门采访。但明德中学这样的超级高中早就有一套藏人的流程。他们根本不在乎媒体的报道时限，想的是提升学校知名度。状元必须和学校一起曝光，效果才最大。

夜幕降临，酒店的房间里，季阳和诸葛雨依偎在一起。

第二天季阳和诸葛雨就被诸明远一个电话叫到了办公室。

坐在办公室里，望着桌上的支票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息。

“三十万和三万，差距有点大啊。”诸葛雨撇了撇嘴，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她转头看向季阳，发现他神色平静，似乎对这巨大的差距毫不在意。

季阳确实不以为意，他靠在真皮座椅上，语气轻松：“以往状元不都是六七万的标准吗？这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
“今年的奖金是往年的三倍。”诸明远端着咖啡杯走了过来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，“教育局给了十五万特别奖励，学校也追加了五万。这在历史上都是破天荒的。”

办公室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，季阳微微点头，目光落在那张支票上。虽说对他而言这笔钱不算什么，但该有的规划还是要有的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支票边缘，思绪渐渐飘远。

“说不定你们老家那边还会给你立牌坊呢！”诸葛雨突然来了兴致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。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，“到时候肯定热闹得很。”

季阳听到这话就头大，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：“还是算了吧。”他可不想成为什么“状元故里”的活招牌。那种感觉，光是想想就觉得别扭。况且，他也不习惯那种万众瞩目的场面。

林雅优雅地站起身，将一本厚厚的记事本递了过来，她的动作带着一贯的从容：“这是社会奖励的清单，你自己看看选择吧。里面有不少好东西。”

诸葛雨像只敏捷的小猫，一把抢过记事本，快速翻看起来。她的眼睛在纸页间来回扫视，突然抬起头，眼神不善地盯着诸明远：“爸，校友会的奖励呢？怎么没看到？”

“这个嘛”诸明远轻咳一声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“上次状元是八十万，这次肯定不会低。校友会那边还在商议具体数额。”

诸葛雨听到这个数字，眼睛都亮了。她坐直了身子，手指快速地在记事本上点着：“那得好好算算了。”虽然她不缺这点钱，但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。

季阳看她这副模样，忍不住笑了。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，温柔地说：“帮我参考参考怎么样。反正你比我懂这些。”

“这怎么好意思”诸葛雨嘴上这么说，手上却死死攥着记事本不放。她的眼睛飞快地扫视着每一页，生怕漏掉什么重要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