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镇的街头巷尾,人们还在热议着孙河的义举。街边茶馆里,三三两两的食客围坐在一起,谈论着那个年轻人如何在武院门前一掌击退了欺行霸市的地痞。
“那小子可真有两下子,一掌就把那个光头打飞了好几丈远!”
“可不是嘛,听说他还是个孤儿,自小就被人欺负。如今倒是出息了。”
“我听说他是家的人,就是那个”
茶客们的议论声渐渐远去,而此刻的主角,却已经悄然关上了房门。
孙河站在水缸前,回想着早上在武院练皮时的异样感觉。那种胀胀的感觉,就像是皮肤被撑到了极限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臂,皮肤表面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,但总给人一种即将破茧成蝶的感觉。
“单师兄说得对,这确实是要破关的征兆。”孙河喃喃自语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能听见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他深吸一口气,将水缸挪到房间中央。冰凉的水面上结着一层薄冰,被他轻轻打碎,碎冰在水面上荡起阵阵涟漪。
这个米缸,自从交完秋税后就一直空着。如今倒是派上了大用场。孙河看着缸中清澈的水面,嘴角微微上扬。
他开始摆开架势,运转功法。血气在经脉中奔涌,如同沸腾的开水,热得他几乎要叫出声来。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,打湿了他的衣襟。
“不好!”
孙河意识到情况不对,飞快地脱掉衣服,整个人扎进了水缸中。冰冷的水溅得到处都是,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水洼。
这一次的热度,远超以往任何一次。若是处理不当,怕是要把脑子都烧坏。忽冷忽热的时候,孙河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张开,一股股白气从身上冒出,很快就弥漫了整个房间。
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,孙河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不断膨胀,就像是被灌满了气的皮球,整个人都大了一圈。但奇怪的是,这种变化并不让他感到难受,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。
一股股油脂和汗水从皮肤中渗出,又被冰冷的水流冲走。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淡黄色的油脂,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孙河始终保持着高度的专注。他能感觉到,自己的皮肤正在发生某种奇妙的变化。那些平日里积累的杂质,正在被一点点排出体外。
突然间,膨胀的皮肤如同泄了气的皮球,迅速恢复如初。
“成了!”
孙河从水中一跃而出,整个人神清气爽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,肌肉线条分明,皮肤光滑细腻,哪还有半点往日的瘦弱模样?
他随手一挥,木桶里的清水分成两股,一股裹着肥皂将他冲洗干净,另一股清水又给他冲了个澡。这种随心所欲控制水流的感觉,让他忍不住露出了笑容。
穿上新内衬的那一刻,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传遍全身。布料轻柔地贴在皮肤上,就像是一层温柔的抚触。
“这就是破关后的感觉吗?”
孙河握了握拳,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。他的皮肤看起来平平无奇,但已经坚韧得能够抵挡寻常刀剑。他随手在桌角上轻轻一划,坚硬的木头立刻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。
更让他惊喜的是,控水的能力也有了质的飞跃。他意念一动,整缸水便悬浮在了空中,化作一条水龙在房间里盘旋。经过简单估算,现在的控水极限已经达到了五百斤!
“水鉴的融合度还是49,但效果却比以前强了这么多。”孙河若有所思,“看来关键还是在自身的根基上。”
正当他准备收拾地上的水渍时,房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“哎呦!”
一声惨叫传来,梁广田捂着鼻子摔倒在地,手中的布袋也掉在地上,洒出了一地白米。原来是他撞上了孙河设下的水幕。
“咦,叔叔原来是你啊?”孙河冷笑着靠在门框上,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。
梁广田揉着鼻子爬起来,看清楚孙河的样子后,顿时愣在了原地。眼前的侄子,哪还有半点往日的瘦弱模样?
“阿阿水?”他使劲揉了揉眼睛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,“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孙河没有回答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记忆中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叔叔,在他最困难的时候,连一碗米都不愿意借给他。
梁广田讪笑着说:“阿江啊,上次你来借粮,叔叔实在是”
“不用说了。”孙河打断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,“粮食你带回去吧,我不缺。”
“那怎么行!”梁广田一把拦住要关门的孙河,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,“我家六子也到了学武的年纪,你看能不能”
孙河眼神一冷。当初自己落魄时,这个叔叔是怎么对他的,他可一点都没忘。如今见他有出息了,就想攀关系?
“叔叔,”孙河淡淡地说,“你还记得去年冬天的事吗?”
梁广田的笑容僵在脸上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“那时候我刚失去父母,家里一粒米都没有。我去找你借粮,你说什么来着?”孙河继续说道,声音越来越冷,“你说,死了就死了,关你什么事?”
“阿水,那时候叔叔也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