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淡然道:“带着这两条狗,去知府衙门走一趟。”
进了城,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避让。有人好奇地张望,却被家人急忙拉回屋内。街道上一片死寂,只有马蹄声和铁甲摩擦的声响。
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站在路边,怯生生地说:“前面过了更楼右转就是。”
崇祯随手扔给他一两银子。小乞丐眼睛一亮,用方言欢呼:“谢谢大官人!”
知府衙门近在眼前。朱漆大门紧闭,门口的衙役还想阻拦,锦衣卫猛地将他推到一旁。几个人摔倒在地,连滚带爬地逃开了。
崇祯一个利落的翻身,稳稳落地,大踏步迈入房间。身后的锦衣卫拖着两个血淋淋的人影,如同拖死狗一般。
衙门内外,鸦雀无声。所有人都能感觉到,一场风暴即将来临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息。
崇祯的眼神越发冰冷。这些贪官污吏,欺压百姓,鱼肉乡里。今日,他要让这些人知道,皇权的威严不容挑衅。
脚步声在衙门的石板路上回响。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这些蛀虫的心头。一些躲在角落的衙役瑟瑟发抖,不敢抬头。
骆养性搬来一把檀木椅,那年轻人坐了下来。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,显得格外年轻,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。
“去把张维兴叫来。”年轻人淡淡开口,声音不大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谁给你们的胆子,当着众人的面直呼大人名讳!”李昌贵怒喝道。
郑谷昌却是脸色大变,一把拉住李昌贵的衣袖:“朱朱公子”他的声音颤抖,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。
此时的张维兴正在书房清点财物。五个大箱子摆在面前,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。烛光下,金银珠宝闪烁着诱人的光芒。
“这些送去武昌府,那些送去京城”他一边数着银子,一边盘算,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。
突然,外面传来一阵喧哗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老爷!有人闯进来了!”管家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。
张维兴手一抖,慌乱间赶紧将箱子牢牢锁上。他的动作很快,但还是有几枚银锭掉在了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门“砰”的一声被踢开,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书房。
“尔等何人,胆敢闯入此地?”张维兴强装镇定,怒道,“竟敢擅闯本府书房!”
“你就是张维兴?”为首的锦衣卫冷冷问道。
“既然知道是本府,还不快给本官滚出去!”张维兴色厉内荏地喝道,但声音已经有些发颤。
“拖出去!”
张维兴被人拖到前堂,看到满堂的人,又看到那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,顿时魂飞魄散。那张年轻的面容,他在京城见过!
“臣臣参见陛下!”他扑通一声跪下,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。
此话一出,满堂皆惊。
殿堂内的大小官员们顿时面面相觑,随即纷纷跪倒。大堂内跪倒一片,只剩下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。
“吾皇万岁!”整齐的呼声响起,回荡在大堂内。
郑谷昌脸色惨白,想起那天晚上的对话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他清楚地记得,自己曾经在酒席上说过什么。
“张维兴,”崇祯淡淡开口,目光如炬,“朕问你,新田制你觉得如何?”
张维兴额头冷汗直冒,声音颤抖:“回回陛下,新田制德泽天下,利国利民”
“是吗?”崇祯冷笑一声,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,“那为何朕听说,你在借新政敲诈百姓?”
“微臣不敢!”张维兴连连叩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