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廊二楼的走廊灯光昏暗，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水的味道。墙上贴着各种艳俗的海报，让人看了就觉得不适。陈虎缩在陈风身后，脸色发白，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。

“走，我带你们挑人去。”韩涛热情地拍着陈风的肩膀，一副老熟人的模样。

陈风不着痕迹地避开，淡淡道：“算了，我看他现在也没这个心思。”

“年轻人嘛”韩涛眯着眼睛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，“找几个手艺好的，保管让他重振雄风。”

说话间，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女人的嬉笑声，还夹杂着男人含糊不清的醉话。陈虎听到声音，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。

“不必了。”陈风摆摆手，拉着陈虎就要离开。

韩涛也不强求，一路殷勤地送到门口：“风哥，加个微信吧，以后有新茶我第一个通知你。”

陈风没有理会，径直下楼。楼梯间的灯光忽明忽暗，在墙上投下诡异的阴影。

这韩涛果然是个老油条，对付得了的就欺负到底，惹不起的就点头哈腰。想起上次钱虎来求救，认出是陈风后，立马就把钱虎打了一顿。这会儿又是这副嘴脸，真是让人作呕。

回到发廊门口，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还在门边站着。她们穿着暴露，不时对路过的男人抛着媚眼。陈虎吓得缩了缩脖子，连看都不敢看一眼。

夜色已深，街上行人稀少。路灯的光线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，远处传来几声犬吠。

“还敢来这种地方吗？”骑车回村的路上，陈风打趣道。夜风吹过，带来一丝凉意。

陈虎坐在后座上，苦笑着摇头：“不敢了，太吓人了。得提醒其他人，这地方不能来。”

陈风无奈地叹了口气，这家伙只是怕这一家，看样子还想去别的地方。路过一个坑洼时，摩托车颠簸了一下。

“那五千块钱，我一定会还你的。”陈虎突然说道，声音里带着愧疚，“不过我有点不明白，你都知道是套路了，为什么还要给钱？”

“你敢报警吗？”陈风反问道。

“这个”陈虎语塞，声音越来越小。

“你自己承认了，是你硬要上的。虽然她们是有意设局，但你的行为本身就是错的。”陈风正色道，“这种事情，即便对方是做这行的，强迫就是犯罪。就连夫妻之间，强迫都属于违法。”

陈虎脸色一白，身体微微发抖：“别吓我”

“今天是她们设局在先，但你的行为确实不对。要是换个场合，你这样做就真要进去了。”

夜风呼啸，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。远处传来一声不知名鸟类的叫声，显得格外凄厉。

陈虎连连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
“钱的事就算了，韩涛跟我有过节，这钱该我出。”陈风语气坚决。

“不行，要不是我非要去那种地方”

“行了，就这样吧。”陈风打断他的话。

把陈虎送到家，停好摩托车。院子里一片漆黑，只有厨房的小窗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。

“酒还没醒，别到处跑了，早点休息。”陈风叮嘱道。

“今天多谢你”陈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激。

“小事，别提了。”陈风摆摆手。他不想这事传开，要是让人知道他们一起去那种地方，八成觉得他也约了。

正要转身离开，陈风注意到陈虎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