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女朋友，这种事就算了。”陈风语气平淡，试图推开陈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。

陈虎却不依不饶，一个趔趄凑到陈风耳边，呼出的热气中夹杂着酒精的味道：“别装了，都是男人，谁还没点那方面的想法？刚吃了蛇肉，不发泄发泄，容易上火。”

夜风吹过，带来一丝凉意。陈风轻轻摇头，目光扫过街边形形色色的男女：“真没兴趣。这种事要是传出去，影响不好。”

“你就在这等着，我去去就回。”陈虎说着就要往前走，脚步虚浮，差点摔倒。

陈风扶了他一把，无奈叹气：“我骑车在附近转转，一会来接你。”

“得了吧，就你这样，五分钟够你用的。”陈虎嘿嘿笑着，眼神里带着几分轻佻。

“滚蛋！”陈虎醉意上头，挥舞着手臂，“老子可是很持久的。”

陈风摇头失笑，跨上摩托车准备离开。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。

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关门，只剩下零星几家还亮着灯。陈风漫无目的地在镇上转悠，思绪有些飘忽。

路过钱铁师家附近时，他放慢了车速。想起还没去看望钱铁师，不过这个点确实不太合适。路灯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，他加快油门驶过。
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是陈虎打来的。屏幕的亮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。

“这么快？”陈风接起电话，语气中带着调侃。

“兄弟，快来一趟，我今天没带零钱”陈虎的声音透着几分尴尬和急切。

陈风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，这分明是没钱了想让自己垫付。虽然几百块钱不算什么，但这种事情还是免了。

可事已至此，总不能不管。他调转车头，朝着陈虎说的地址驶去。

发廊门口站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，手里夹着根烟，红色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。

“我朋友”陈风还没说完，女人就朝旁边勾了勾手指，示意他跟上。

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，来到一栋老旧的出租房前。墙面斑驳，散发着霉味，楼道里的声控灯忽闪着微弱的光。

“三楼。”女人说完转身离开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。

陈风快步上楼，心里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。三楼走廊尽头，一扇门虚掩着，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。

陈虎站在房间里，浑身发抖，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滑落。昏暗的灯光下，六个人将他团团围住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
房间里弥漫着劣质香水的味道，混合着烟味，让人作呕。角落里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正低着头，不时偷瞄这边的动静。

“哥，我真的没钱。”陈虎声音颤抖，“能不能商量商量？”

为首的钱虎男子韩涛嗤笑一声，叼着烟的嘴角微微上扬：“商量？你把我表妹给祸害了，这事儿能商量？”

“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。”陈虎急得快哭出来。

他只是个刚从农村出来打工的小伙子，哪见过这种阵仗。早知道就不该贪图这里的便宜，现在好了，直接掉进了别人设好的陷阱。

“没做？”韩涛猛地站起身，一把揪住陈虎的衣领，“你敢说你没碰我表妹？”

陈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，连忙摇头：“碰碰是碰了，但是”

“那不就得了！”韩涛松开手，重重地把陈虎推到墙上，“二十万，一分不能少。要么给钱，要么”

他没说完，但那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。其他几个人也纷纷露出狰狞的表情，有人还特意捏响了指关节。

就在这时，房门被人推开。

陈风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，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。他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夹克，看起来很随意，但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