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过后,母女俩再次站起身,拿起锄头,准备继续劳作。陆星辰的手掌虽然还有些疼痛,但她的心中充满了力量。她知道,这些火棘藤可能是她们改善生活的关键,她必须坚持下去。
卢氏看着女儿,轻声说:“星儿,你真的变了。以前你,现在却这么有主意。”
陆星辰微微一笑,她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握紧了母亲的手:“娘,无论我变成什么样,我都会保护这个家,保护你和爹。”
卢氏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,她紧紧回握住女儿的手:“星儿,娘知道你会的。”
休息过后,母女俩再次投入到了劳作中。陆星辰的手掌虽然疼痛,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力量。她知道,这些火棘藤可能是她们改善生活的关键,她必须坚持下去。
草丛中传来一声低呼,陆星辰循声望去,只见卢氏正弯腰在那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“娘,怎么了?”她快步奔向母亲。
卢氏挣扎着说:“不知道什么东西,把我的脚跟子给套住了,扯不开呀!”
陆星辰蹲下身,拨开杂草枯叶。“是兔子套,娘你别动,我来解开。”
她俯身去解,却发现套中有套,比想象中复杂。折腾半天没能摘下来,反而让卢氏的脚踝磨掉了一层皮。
陆星辰额头渗出汗珠,心里暗骂那个下套子的人。
突然,林子深处传来一个声音:“那套子你是解不开的,我来吧。”
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树丛中闪现,快步向这边走来。陆星辰站起身,警惕地打量着来人。
是个少年,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,腰间挎着柴刀,手里拿着弓,背上的竹篓里还装着几束箭。
“棠伢子?”卢氏惊讶道。
陆星辰疑惑地看向母亲:“娘,你认识他?”
“是咱村北头骆铁匠家的侄子,叫风棠。大伙儿都喊他棠伢子,是村里出了名的猎人。”卢氏解释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。
陆星辰暗自点头,心想这些兔套子多半就是这小子下的。她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猎人。
骆风棠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,却比同龄人高大魁梧。肩膀宽厚,腰肢窄紧,双腿修长。他的脸型棱角分明,眉毛浓密,眼睛黑亮,五官深邃立体。长期在山间日晒风吹,皮肤呈现出一种野性的小麦色。
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落,照在他饱满的额头上,汗珠在小麦色的皮肤上闪烁,泛出健康的光泽。
骆风棠被陆星辰直勾勾地盯着,有些不自在。他涨红着脸,憋了半天才对卢氏说:“陆三婶,别急,我来解开套子。”
说着,他蹲下身,粗糙的大手在草丛里摸索。只听“喀嚓”一声,套子松了,卢氏的脚获得了自由。
“多谢你啊,棠伢子!”卢氏笑着道谢。
骆风棠抿着嘴没出声,拿起弓准备离开。
“站住!”陆星辰突然喊道。
骆风棠愣了一下,转身面对陆星辰。他有些疑惑,印象中陆三婶的闺女是个傻子,怎么今天说话这么利索?
陆星辰冷冷地说:“这里是林子外围,你要套兔子,该往深处去。大白天的在路边下套,不是存心害人吗?”
骆风棠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话来。他观察这片区域很久了,平常这个时候根本没人来。只是刚才去抓野鸡,才出了这样的纰漏。
“我问你话呢,你怎么不说话?什么态度?”陆星辰语气更加严厉,“这个时候你根本不该在这下套子。现在把我娘的脚踝都磨破了,你打算怎么办?”
骆风棠慌忙转向卢氏,一脸愧疚:“陆三婶,对不住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卢氏连忙打圆场:“棠小子,别听星儿瞎说,婶子没事,不怪你!星儿,你别跟棠小子开玩笑了,让他去忙他的吧。”
陆星辰还想说什么,却被母亲拉住了手。骆风棠趁机转身离去,很快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。
陆星辰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或许有些过分,但想到母亲受伤,还是忍不住生气。
“娘,你的脚没事吧?”她蹲下身,仔细查看母亲的伤处。
卢氏笑着摇摇头:“没事,就是皮破了点,回家抹点药就好了。”
陆星辰轻轻叹了口气,扶着母亲站起身来。她心里暗自盘算着,这个叫骆风棠的少年,似乎有些不同寻常。
“走吧,娘,我们回家。”她轻声说道,搀扶着母亲往村子的方向走去。
林间的小路上,母女俩的身影渐渐远去,只留下一地斑驳的阳光。而在不远处的树丛中,一双黑亮的眼睛默默注视着这一切,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骆风棠看着陆星辰和卢氏离去的背影,心中泛起一丝涟漪。他不明白为什么村里人都说陆三婶家的闺女是个傻子,今天却表现得如此机敏。那双明亮的眼睛,那份强势的态度,都让他感到困惑。
林间小径上,陆星辰健步如飞,卢氏紧随其后。她气呼呼得走了几步之后,又停下来,转回头看着骆风棠,冲他大喊:
“喂,”她开口道,语气缓和了些,“你以后能不能把陷阱放得远些?我家地就在这林子附近,三天两头都得进来。你这样搞,多碍事啊!”
骆风棠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。“好我知道了。”他点点头,声音低沉。
卢氏见状,轻声问道:“棠小子,你大伯身子可还好?”
听到这话,骆风棠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。“大伯最近咳得厉害。”
陆星辰听罢,心中不禁一软。她想起娘亲曾说过,骆风棠是个苦命的孩子,从小就是个孤儿,是他大伯一手拉扯大的。
卢氏欣慰地看了女儿一眼,又对骆风棠道:“回去多照顾着点你大伯,都不容易。”
骆风棠点点头,目光在陆星辰脸上停留片刻,又迅速移开。“我我得去收陷阱了。”他低声说,转身欲走。
“等等,”陆星辰突然开口,“你你会打兔子吗?”
骆风棠愣了一下,点点头:“会一些。”
“那改天教教我呗?”陆星辰脱口而出,连自己都有些惊讶。
骆风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点头答应。
目送骆风棠离去的背影,陆星辰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。她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些粗糙针脚,不禁有些心疼。
“娘,骆风棠他家里是不是很困难?”陆星辰轻声问道。
卢氏叹了口气,“是啊,骆铁匠打铁挣不了几个钱,身子骨听说近年来也不大好。家里的吃穿用度,都是棠小子上山打猎的所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