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刚僵硬地转过头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"老、老顾"

"几天不见，说话都不利索了？"顾建阳眉头微皱，"看来是训练强度不够。"

孙刚脸色瞬间煞白。

顾建阳在孙刚身边坐下，将一个馒头递给他。"多吃点。一会儿操场跑二十圈，规定时间内跑不完，晚饭就别想了。"

孙刚接过馒头，手指微颤。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。

顾建阳似乎没注意到孙刚的窘态，自顾自地扒拉着饭菜。"听说你们背后议论我？"

孙刚如坐针毡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"没、没有的事"

"是吗？"顾建阳抬眼看他，目光如炬。

孙刚被看得心虚，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。

顾建阳轻哼一声，不再追问。两人陷入沉默，只有餐具碰撞的声响回荡在食堂里。

饭毕，顾建阳起身离开。孙刚如蒙大赦，长舒一口气。

操场上，孙刚气喘吁吁地跑着，汗水浸透了军装。

远处，韩明躲在树后，目睹了这一切。他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，不然现在在操场上跑圈的就是自己了。

正当韩明准备悄悄离开时，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："韩明，你觉得你能躲得过去？"

韩明浑身一僵，缓缓转身，看到顾建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。

"连、连长"韩明结结巴巴地开口。

顾建阳眯起眼睛："既然来了，何不陪孙刚一起？"

韩明欲哭无泪，但他知道反抗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。"是，我这就去"

顾建阳看着韩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操场，嘴角微微上扬。这帮老小子，就是欠收拾。

夜幕低垂，星光点点。操场上，孙刚和韩明并肩而跑，两人都累得说不出话来。

顾建阳站在一旁，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。他忽然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妻子林玉环，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。

想到这里，顾建阳的表情柔和了几分。等这次训练结束，一定要好好陪陪她。

"够了！"顾建阳突然开口，"去洗澡吧，别着凉了。"

孙刚和韩明面面相觑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他们小心翼翼地看向顾建阳，生怕这是什么新的惩罚。

顾建阳看穿了他们的心思，淡淡地说："愣着干什么？还是说你们想继续跑？"

两人这才如梦初醒，连忙向宿舍跑去。

顾建阳看着他们的背影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。这帮小子，总是让他又气又笑。

他抬头望向天空，繁星点点。不知道玉环现在是否也在看着同一片星空？

顾建阳摇摇头，将这些杂念抛到脑后。现在不是想儿女情长的时候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