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黎躺在床上,虚弱地喘息着。他的眼神迷茫而痛苦,显然对自己为何会遭此厄运毫无头绪。
“我我只是个种地的,平日连村子都很少出”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,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”
苏雨烟站起身,示意霍青跟她出去说话。两人来到走廊上,寒风吹过,带来一阵凉意。
“情况不太妙。”苏雨烟压低声音,“这种蛊虫最是阴毒,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取人性命。而且”
她看了眼四周,确定没有其他人后,继续道:“我怀疑,这件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。”
霍青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,“你的意思是,柳黎可能只是个开始?”
“不错。”苏雨烟点点头,“一个普通农家少年,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人下如此歹毒的蛊。对方必定另有所图。”
“我这就去加派人手守卫悬壶堂。”霍青说着就要转身离去。
“等等。”苏雨烟叫住她,“还有一件事。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,以免打草惊蛇。”
霍青郑重地点点头,转身离去。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苏雨烟站在原地,望着阴沉的天空。乌云密布,仿佛随时会下雨。这种天气总是让人心绪不宁。
回到宁王府,苏雨烟立即钻进药房。她点燃油灯,开始翻阅医书。一本本古籍在她手中翻过,时间一点点流逝。
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可她依旧专注地查找着。终于,在一本泛黄的古籍中,她找到了几个可能有用的方子。
“小妹。”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苏雨烟抬头,看到二哥苏霄站在门口。他的眉间带着几分疲惫,显然刚从宫中回来。
“二哥。”她放下手中的医书,“我正要找你。”
苏霄走进药房,随手拿起桌上的方子看了看,“这是解蛊的方子?”
苏雨烟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。听完后,苏霄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你怀疑有人在帝都布局?”他沉声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苏雨烟点点头,“帝都离柳黎的村子并不远。如果对方真的是冲着帝都来的”
她没有说完,但苏霄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。如果真是这样,那事情就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严重得多。
次日,寒风呼啸,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,给帝都披上了一层银装。苏雨烟站在窗前,望着手中的药方出神。药方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药材名称,都是她根据柳黎的脉象特制,可他的身子实在太过虚弱,连最基本的药都留不住。
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苏雨烟抬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睛,连日来的疲惫终于有些按捺不住。
“姑娘,苏二爷来了。”夏采轻声禀报。
苏雨烟收起药方,转身看向大步走进来的苏霄。他一身玄色劲装,眉宇间带着几分焦虑。
“二哥,你派人去找那个下蛊的人,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。”她直接开门见山。
苏霄在桌边坐下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:“暗阁从未记载过这种蛊术,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几个可疑的地方,都一无所获。”
“与其像无头苍蝇般乱撞,不如先解了柳黎身上的蛊。”苏雨烟给自己倒了杯茶,“我让你来,是想让你知道,帝都里还有这样的危险人物。”
夏采端来一盘点心,轻手轻脚地放在桌上。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“马车备好了,我们这就去看看他。”苏霄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