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陵侯还让奴才转告皇上一句话。”

“什么话？”

“上行下效。”

皇上脚步一顿。打麻将需四人，若他带头，百官必然效仿。他最厌恶的就是朝臣结党营私，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。

皇上看了眼凉亭，转身离去。走出几步，他忽然停下：“一个土匪，竟然懂得上行下效？”

“这确实是西陵侯的原话。”喜公公道。

皇上嘴角微扬，似是想到了什么，心情颇好。那个粗鄙的土匪，倒是越来越有趣了。

沉香轩后院。

今日是秦景远最后一次药浴。药汤的热气氤氲在空气中，带着浓郁的药香。秦景远坐在木桶中，任由药汤浸润全身。

从药浴中起身，秦景远虽皮肤泛红，但精神焕发。他的面色红润，眼神清亮，哪里还有半分病态之色。

暗卫欣喜道：“大少奶奶，少主身上的毒素解干净没？”

“已尽数清除。”沈玉点头，眼中带着几分满意。这些日子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。

秦景远休息片刻，去沐浴洗去药味。回到后院，他走进沈玉的枫居。枫居内摆满了各色药瓶，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药香。

沈玉顺手丢了个药瓶过去：“闻闻看。”

秦景远打开瓶盖，轻嗅一下：“飘散着一缕幽香，这是什么？”

“迷药。”

秦景远面色一黑。他把药罐子塞给影卫，生怕自己闻多了会出事。

暗卫和桃儿相继闻了闻。下一刻，两人便倒地不起，呼吸均匀，显然是已经陷入沉睡。

沈玉瞪着秦景远：“我都说是迷药了，你居然让他们嗅了！”

“我以为你在开玩笑。”秦景远无奈道。他看着地上昏睡的两人，心中有些愧疚。

“我是认真的！”沈玉没好气地说道。

“为何我没事？”秦景远好奇问道。他明明也闻了那药，却毫无反应。

沈玉将桃儿扶到榻上，解释道：“你中毒日久，身体已有抗毒性。加上我为你解毒，寻常毒药对你效用不大。虽不至于百毒不侵，但就算是剧毒，也能支撑一时片刻。”

“当真？”秦景远语气有些惊喜。

“你手中那瓶是砒霜，不信可以试试。”沈玉淡淡道。

秦景远连忙放下药瓶：“我信。”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。

他望着沈玉明亮如月的双眸，柔声道：“这份意外之喜，我该如何报答你？”

“你已经没钱了，看来只好以身抵债了？”沈玉调侃道。

“好。”

沈玉一愣，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。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。

“我意思是让你赶紧赚钱还医药费。”她故作镇定道，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慌乱。

“不过，先收点利息，改天陪我买买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