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煜目光扫过桌上那一字排开的锦盒。秦景远和沈玉方才离开,留下这几个精致的锦盒
。
“当真是令人意外,”萧煜拿起手中的纸张,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,“连贩卖木炭这种粗鄙生意,都能被大嫂玩出如此新意。”
南安郡王正低头研读着自己那份方子:“我这盒子里写的是蜂蜜,倒是新奇得紧。”
“蜂蜜?”北宁侯世子立刻来了兴致,他放下手中的茶盏,身子微微前倾,“那不是寻常食材吗?能有什么稀罕用处?”
南安郡王将手中的方子展平,目光掠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:“这方子上写得当真玄妙,仿佛这小小一盒蜂蜜能解百病、驻颜养神似的。”他停顿片刻,唇边浮现出一丝调侃,“就像楚兄所说,大嫂这吹嘘的本事,倒是清新脱俗。”
萧煜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那座正在如火如荼建设的醉月楼,缓缓摇头:“未必全是虚言。”
此言一出,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。
“诸位细想,”萧煜压低了声音,眼中闪过一丝深意,“西陵侯有胆量将毅国公的铁骑据为己有,那些去刺杀的人更是有去无回。这等手段,可不是寻常人能施展的。”
他用指节轻叩桌面,继续道:“再看大嫂那般仪态,较之寻常大家闺秀更胜三分。这保养之道,想必确有独到之处。”
“那依你之见,该如何处理?”南安郡王双手交叉,神色认真起来。
“简单,”萧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找个人试试便知真假。”
话音刚落,几道目光便齐刷刷地投向了南安郡王。被众人注视的南安郡王连连摆手,面露难色:“我可不敢拿母妃做试验,若是效果不佳,非得将我打个半死不可。”
北宁侯世子笑着打圆场:“都是些寻常食材,顶多是没有效果,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。”
“不如这样,”南安郡王沉吟片刻,提议道,“我们各自带回府中,让自家夫人试试如何?”
与此同时,定国公府芙蓉院内,一派闲适安宁的景象。
西平郡主慵懒地斜靠在雕花描金的贵妃榻上,一名丫鬟正用象牙制的美人锤轻轻捶着她的双腿。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进来,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“毅老国公为何会对西陵侯府大少爷如此上心?”顾妈妈压低声音问道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西平郡主阖着眼睛,纤细的眉头微微蹙起:“不可能是那个人。”
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十五年前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。毅国公府大太太身中一刀,几乎丧命。若真是要致母亲于死地之人,又怎会放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?
“郡主,”顾妈妈的声音更低了,“那另一件事”
西平郡主倏然睁开眼睛,眸中闪过一丝锐利:“寿宁那边如何了?”
“已经派人盯着那丫头了,”顾妈妈躬身回答,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,“这次定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脱。”
“很好,尽快办妥。”西平郡主淡淡地说道,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榻上的锦
沉香轩内,阳光正好,一室馥郁的茶香在空气中缓缓飘散。
“哎呀!”沈玉突然一拍额头,懊恼地说道,“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!”
正在品茶的秦景远闻声抬眼,目光中带着几分询问。
“铺子里还缺个大厨呢,”沈玉焦急地说道,“光有糕点远远不够,若是客人想用饭怎么办?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生意送上门来又流失吧?”
一旁的桃儿眼睛突然一亮,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:“要不咱们去宫里找御厨?”
“什么?”沈玉一时没反应过来,愣愣地看着她。
“夫人不是说皇上经常砍御厨的脑袋吗?”桃儿认真地分析道,“咱们去御书房外守着,等皇上要杀人的时候,姑娘进去求个情,这不就有了现成的厨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