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怀文派人暗中打探,发现这些老兵不仅安居乐业,还对宁远忠心耿耿。
这让他既恼火又嫉妒。
“哼,不过是些废物罢了,”他冷冷地说,“等他们知道宁远根本养不起他们,自然会散去。”
然而,他错了。这些老兵不仅没有散去,反而越聚越多。
每当有新的伤残将士来投,老兵们就主动收留,教他们耕种技术,分享自己的口粮。
宁远的仁义之名也越传越广。许多人都说,太子殿下虽然不富裕,却最懂得体恤军中将士。这让宁怀文更加恼火,他开始暗中策划,要给宁远找些麻烦。
但这些都是后话了。此时的宁远,正站在田埂上,看着老兵们忙碌的身影,心中充满了欣慰。
金玉赌坊焕然一新。
三日时间,大量银两的投入,让这座赌坊彻底改头换面。
原本斑驳的墙壁被重新粉刷,朱红色的大门焕发光彩,门前的石狮子也被擦拭得锃亮。
最显著的变化是将赌坊一分为二,普通区与贵宾区泾渭分明。
大众区随便进,而贵宾区则实行会员制,需充值千两白银方可入内。
两个区域之间,一道镂空雕花的屏风隔断若隐若现,既保持了神秘感,又让普通区的赌客能窥见贵宾区的奢华。
宁远站在赌坊中央,目光扫过两侧。普通区摆放着色子、扑克等寻常赌具,几文钱就能下注。贵宾区则以龙骨牌、扑克为主,最低一两银子起步。
精致的红木桌椅,柔和的灯光,还有身着统一服饰的漂亮荷官,处处彰显着与普通区的差异。
“这里的装潢,可比之前强多了。”宁远轻抚着桌面光滑的漆面,眼中闪过一丝满意。
魏忠信陪在一旁,笑着问道:“殿下觉得如何?这些都是按您的意思布置的。”
“嗯,不错。”宁远正要继续说什么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。
“殿下!大事不好了!”一名伙计跌跌撞撞地跑来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,“有人在城中散布谣言,说我们赌坊出老千,还威胁那些赌客,不许他们来咱们这儿!”
宁远眉头微皱,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。
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。二皇子宁怀文,这是要和他死磕到底。
“现在外面什么情况?”宁远问道。
伙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:“小的刚才出去打探过,街上到处都是二皇子的人,凡是想来赌坊的客人,都被他们拦下了。”
魏忠信在一旁急得直搓手:“殿下,这可如何是好?马上就要到午时了,赌坊里连个人影都没有。”
宁远沉默片刻,忽然问道:“城中各大世家,可有收到消息?”
“这个好像还没有。”魏忠信一愣,随即明白了宁远的意思,“殿下是想”
宁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去,派人去各大世家走一趟,就说本太子请他们来赏脸。”
“可是”魏忠信欲言又止,“那些世家最是爱惜名声,会来这种地方吗?”
“他们不敢不来。”宁远淡淡道,“本太子亲自相邀,他们若是不给这个面子,以后怕是不好做人。”
很快,东宫的人马分头行动,向城中世家发出邀请。
果然如宁远所料,那些世家不敢怠慢,纷纷派人前来。
陈家家主司马玉第一个到场,手捧礼物,恭敬行礼:“太子殿下,小女子来迟了。”
宁远也不在意礼物轻重,随手示意韩铁虎收下:“陈家主客气了。今日开业,还请留下玩玩。”
司马玉面露难色:“这恐怕不太合适”
“无妨。”宁远笑道,“玩不玩随意,我可不会勉强你。只是今日新开张,总要给个面子不是?”
司马玉犹豫片刻,终究还是点头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