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笑容满面,满是慈爱,但手中的动作却不容商量。
“快喝吧,这是太奶奶特意让人准备的,对你身体好,快高长大。”
小悔不想喝,可他也不想太奶奶伤心,最终还是喝了。
还在太奶奶的盯着下,完全喝完了。
“安安真乖。”
得到太奶奶的夸奖,小悔开心的弯了弯眼。
当陆瑾州赶来时,小家伙已经在太奶奶的怀抱里,睡得安甜。
“安安睡着了,今儿你别带回去了,小孩子睡觉不能经常被打扰,会惊蛰。”
陆瑾州的视线落在儿子身上。
小家伙睡得很沉,小小一团,呼吸匀称。
陆瑾州沉默了一会儿,老夫人加重语气,“你和我闹矛盾,还盼着安安也和我离心吗?怎么不叫我死了算了!”
他最终退了一步,“好,明天我再来接他。”
看着他走后,老夫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,头也不回的说道:“你最好不要骗我。”
后面,白芝遥走了出来,乖巧的应声:“奶奶,我怎敢骗您。”
……
考完回来后,老爷子一直想问,但一直没问,忍住了。
许初颜有些好笑,主动说了句:“我尽力了,应当没太大问题。”
她向来谦虚,能说出这样的话来,已经是很有把握。
老爷子也放了心,嘴里念叨着:“等你拿了证,往后我看谁还敢说你无证行医!”
她笑了笑,没应声,只是偶尔,会陷入发呆。
在精神病院关押的几天,她留下头痛的后遗症,那阵被电流冲击的疼痛时常让她从梦中惊醒,痛不欲生。
她没告诉任何人。
也不想他们担心。
溪椋庵那边发来邀请,明日是中元节,又叫盂兰盆节,是佛教中重大节日,邀她回去参与。
她没有犹豫,特意赶回去。
整个溪椋庵上下忙忙碌碌,师太们都在操办这次的盂兰盆节,届时会有无数香客从各地赶来上香,寺院会空前热闹。
她换上僧服,加入帮忙,但慧文住持不太放心,“你伤势未好,不理多劳碌,好好休息就是。”
“师太,我不要紧,别担心。”
溪椋庵名声不显,比不上那些大的寺院香火鼎盛,整个寺院里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师太,鲜少年轻尼姑,而她就是最后那名尼姑。
她不帮忙,师太们忙不过来。
打扫,装点,提前准备斋饭。
她去后院摘菜,准备各类材料,提前备好。
她的手艺不错,做的糕点深受香客们喜欢,这几年都是她来负责这部分。
准备好后,已经是后半夜,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休息。
偏偏,又做了那个令人羞耻的梦。
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,这次的地点在佛堂下,她跪在柔软的蒲团,承受无法承受的涌动。
她哭红了眼,却被一一吻去。
“不要,不要这样……不要……”
身上的青白色僧袍被扯开,散落在地上,手腕上的佛珠随着晃动互相撞击,发出沉闷的声音,哒哒哒,有节奏,有规律。
在那一瞬间,她猛地抬起头,细长脖子拉出了漂亮的弧度,唇边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低落。
她双眼失神,脑子一片空白,声音也卡在喉咙里,如同失了声。
在恍惚间,她看着佛相悲悯世人的面庞,心中生出强烈的羞耻和罪孽感。
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!
为什么要在梦中被这样对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