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挽月轻笑,“放心,我会当心的。”
这次她的马,不可能交给任何人看管。
说曹操曹操就到。
“我以为是谁呢,原来是今大小姐。”温妤带着一群人走过来,嗤道:“今挽月,听说你上次为了逃婚还跳楼了,脚好了吗?就来训练。”
今挽月笑意吟吟,“腿好不好,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差距,对吧?”
说完,她慢条斯理戴上手套,抓住马鞍,翻身上马。
温妤紧紧抓着手中的缰绳,目光犹如一条毒蛇般盯着马上女人自信的背影。
春天的阳光正好,不冷不热,正巧适合马术。
今挽月骑着黑枣,到沙地里,练习盛装舞步。
黑枣真的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马,光是抬头挺胸地站在场地之中,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。
今挽月一身黑白马术服,跟身下的黑枣一样抬头挺胸,手上轻松地握着缰绳一提,黑枣就迈着提起步子往前走。
黑枣的步伐十分地规律,就算没有音乐,也节奏感十足。
今挽月刚开始训练不久,其他人就停下来驻足观望,有人羡慕有人嫉妒。
程芝与有荣焉地在旁边看,举起手机疯狂拍照,然后发给沈让辞。
【沈总,不谢。】
长空,沈让辞坐在办公桌后面,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,轻轻笑了一声。
他的小姑娘,无论在什么时候,都是如此地耀眼。
沈让辞将程芝发给他的这几张照片,保存到一个加密的文件夹。
这里面存有很多今挽月的照片,全是她参加各个比赛,以及在马场训练的照片。
是的,没错。
今挽月的每一次比赛,他都有观看。
每一次见她坐在马背上,受万人瞩目,他都控制不住地想要将她藏起来。
所以,他每一次都只敢远远地观望,连近距离都不敢。
但他更清楚,她属于赛场。
属于自由飞扬的马背。
所以,他并没有试图将她藏起来,而是暗自创造一片干净的长空。
马场上,今挽月完全没注意其他人,兀自专注地训练。
没有注意到,众多注视中藏着一到阴暗的目光。
他看着这样的今挽月,不甘心又怨恨。
在盛装舞步的场地上随便走了两圈,今挽月就停下来。
至于比赛内容,她当然不可能在赛前这么多人面前透露。
她翻身下马,牵着黑枣就准备去找工作人员,给它吃点草。
程芝跟谢潮生走过来,谢潮生笑着开口,“挽月的盛装舞步,似乎又进步了。”
程芝,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我怎么看不出来?”
“我觉得她每次都很牛逼。”
今挽月轻笑,“外行跟内行,看起来当然不一样。”
几人走向马房,有工作人员过来迎接,“将马给我吧。”
工作人员的声音很熟悉,熟悉到刻到了今挽月的骨子里。
今挽月脊背倏一寒,猛地抬头看向那人。
当看清工作人员的脸,她脸色一变,强行镇定,“怎么是你?”
仔细看,她握紧缰绳的手都在发抖。
谢潮生皱眉,“挽月你认识?”
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。
程芝也认出他来,当即将程芝护在身后,瞪他,“你在这做什么?”
这人正是孙国栋。
孙国栋盯着今挽月,嘴上笑,“两位反应这么大做什么?我在这让你们很惊奇吗?”
他的眼神,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感觉,像被黑暗的地下道中的老鼠盯上了,令今挽月跟程芝十分地不适。
“沈让辞让我连出租车都开不了了,我总得吃口饭是吧?求你们可放过我了,这份工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呢。”
他嘴上在求,可是一点没有求的意思。
这时,温妤牵着马走过来,“怎么了这是?你们怎么不进去?”
孙国栋瞧见她,立即说:“温小姐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们见到我反应都这么大,我只是个普通工人,可别为难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