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不敢赌,更不敢承受万一失手后的后果。
“这话你说过不止一次了。”陈北质走到冰箱前,从里面取出了两瓶啤酒,递给了秦严一瓶。
秦严迟疑了一秒才伸手接过。
陈北质笑着冲他举杯:“兄弟,我不想辩解什么,但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退路了,只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也许是从没见过这样的陈北质,也许是他的语气和表情太过诚恳。
原本满心的火气在这一瞬竟然烟消云散。
秦严叹了口气,还是放下了心里的执念。
一把拽开瓶口的拉环,秦严仰头灌了一大口:“行了行了,别整那娘们唧唧的一套,我知道了。”
陈北质看着他还在笑,秦严不自在的别开脸,脸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。
“有件事儿,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,但看你一副恋爱脑的模样我还是想敲打敲打你。”秦严又猛灌了一大口,一脸愤愤不平:“今天在地下宝库的时候,季双成吻了顾人语。”
‘趴’
好好的易拉罐瞬间被捏扁,陈北质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连嘴角的笑容都变得阴狠起来:“你说什么?”
秦严瞧着他这模样,后背忍不住冒处一层冷汗:“当时季双成不知道跟顾人语说了什么,然后顾人语就跟中了邪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,任凭季双成为所欲为。”
“他没吻我。”
身后的卧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,顾人语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门口,手扶着门框,面无表情的看着客厅里的两人。
“你怎么不穿鞋呢?”陈北质连忙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,两步窜过去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顾人语也没拒绝,任凭陈北质将她抱到沙发上,又扯了条毯子裹在她身上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虽然现在是夏天,但入了夜还是凉,你身体现在很虚弱,不能再着凉了知道吗?”
顾人语乖巧点头。
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的十分和谐,这让站在一旁的秦严很是不爽。
所以他现在是多余的是吗?
“顾人语,我明明看见季双成吻了你,你怎么还不承认呢?”
“视觉错觉,你没听过吗?”顾人语扭头,淡淡的目光毫无波澜。
秦严一时竟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“那你们在做什么?”
顾人语低下头,像是陷入了回忆,许久才喃喃出声:“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个秘密。”
“啊?”秦严有点懵:“你是说你们在那儿腻歪半天只是在闲聊?”
“够了。”
陈北质终是听不下去了,厉声呵斥。
秦严摸了摸鼻子,无奈的耸耸肩:“确实很长时间啊。”
顾人语懒得理会他,只是十分严肃的看着陈北质:“季双成说,真正害死你父亲的人是他的同伴。”
陈北质脸色一沉:“同伴?是当时的重案组成员?古一凡?”
……
音乐嘈杂,舞台上五颜六色的射灯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快速闪烁着。
台上的年轻男女尽情摆动着身姿,在午夜,在酒精的麻痹下放肆的宣泄着内心的喧嚣。
一道人影却快速穿过人群,挤进了最里侧的包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