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苏柳进屋看魏云扬,大欢和德子来请周墨云回房。
但周墨云不走,当啷着黑脸直发飙:“你们算什么东西,谁敢碰我,我不扰你们!”
“我敢!”老夫人从外面走来:“闹什么闹,你这把我大孙子都推进鬼门关了,我还得捧着你吗?告诉你,我大孙子要是有事,一命赔一命!”。老夫人气得直接把拐杖丢在地上,拐杖歪倒,直接砸在了周墨云的脚上,周墨云闷哼一声,捂着脚蹲在地上,痛得直咧嘴。
“你这个窝囊样,就让她欺负你,欺负你儿子!”老夫人转头又骂魏华安,他垂手侍立,嘴角却飞起来了。
苏柳来到屋内,魏云扬还昏迷着,大夫说摔得太重,正好掉落在石头上,服了药恐怕也不那么容易醒来。
“那怎么办?外面的丧葬队吹打起来吧,冲冲,说不定好了。”老夫人心疼地抓起魏云扬的手安排着。
苏柳觉得这个办法不科学,可也不方便说,只是又让德子去其他地方请大夫。
大夫请来,除了开了些药,让多陪伴,都没有好办法。
而外面的丧葬吹打从早上也到了下午,队员们累得腮帮子都哆嗦了,可魏云扬还是没有反应。老夫人便让锣鼓队三班倒不停。
就这样吹了两天,锣鼓队坚决回去了,宁可不要钱。可魏云扬还是毫无反应,华雀把她的骡子牵来,让骡子在床头叫,也唤不醒魏云扬。全家人都急坏了,可也束手无策。
在这种情况下,关于时鸣到底是不是魏华安的事情,苏柳也没那么着急想知道了,生死面前,其他事都是小事。
而魏华安自从上苏柳和他说做回合约婚姻,他就主动保持了距离,每晚都留宿在周墨云的院子里。
至于他是和周墨云圆房与否,开始苏柳还很着急知道,可慢慢地也不那么在意了。如果缘分本不深,何必强求。
而周墨云自从上次的事件后明显低调了很多,苏柳本对她没啥好印象,也懒得理她,把她当咸菜亮了起来。
莹姐正是来上工,在她和洛洛的打理下,绣庄的女子技艺提升得快,也被她调教得越来越职业。因为她的严厉和狠辣,那些在皇宫里待过的女人再也不敢随意闹事,随心所欲。
而炊饼店的生意则是像之前一样更加爆火。
哈利尔搬出了月老坊,还是一路追随魏临风,魏临风只有到处躲避她。
华雀还是每日去陪魏云扬,但是他一直不昏迷,华雀就帮他擦脸,喂他喝水,甚至在德子给魏云扬擦身时,也是她经常帮忙……
就这样过来10来天,魏云扬不见好,倒是急得老夫人上火了,嘴上舌头上都起了水泡,魏华安因此到处遍访名医。
苏柳看不下去了,她想到了一个办法。把魏云扬挂在那晚他摔的树上,然后重重地摔下来,还是脑袋朝地,说不定能好 。
可老夫人和魏华安都不同意,太危险了,上次被摔是不得已 。
可苏柳觉得可以试试。万一好了皆大欢喜,万一不好也就认命了,不用所有人都陪着痛苦。
对苏柳的说话,只有一个人同意,就是周墨云。“摔啊,使劲摔就好了。”她之所以这么说 是因为摔好更好 ,摔得不好,好像和自己没啥责任了。
虽然老夫人不爱听她说话,但还是听了苏柳的建议。
他们还是把魏云扬抬到那天的树下,魏云扬虽然瘦,但是够高,很难运到树上,更是很难从树上运到房顶。
魏华安做了一个定滑轮,人站在树下轻轻松松就把魏云扬运上去了,看着他忙碌的样子,苏柳更加觉得他就是时鸣,可他为什么坚决不承认呢。
终于把魏云扬推到了房顶,苏柳也爬了上去,她站在树顶上,高高地指挥着魏云扬待会摔落的位置和力度。
老夫人在下面担心得很,急得走来走去。
魏华安也很紧张,在下面准备了几床被子,和两个大夫。
可魏临风来了,直接顺着梯子上去了,站在苏柳旁边:“你下去吧,这事我来做,万一真的失败了,你不好承担。”
“你好承担?他可是你亲哥哥。”苏柳笑着提醒他,但她还是很感动的,每次有事情时,他总是第一时间不顾个人安危出现。而不像那个魏华安。
“不用你管,快下去。”魏临风指挥苏柳,可苏柳没动。魏临风只好在上面陪着。
魏华安在下面看得有点吃醋,顺着梯子也上去了,站在苏柳的另一侧,谁也不说话。
周墨云看到了,她看到魏华安在苏柳旁边,忍不住也上去了。
魏华安却又烦她,所以她上去也没人搭理她。
这会儿树上有魏临风,苏柳 ,魏华安,魏云扬……
这棵树开始摇摇欲坠,小柔在下面看得不理解了,问老夫人:“祖母,为什么都在上面?他们在扮演野鸡归巢吗?我也想去!”
“你不能去,这是在治疗你大哥哥。他们还没动手,看来我得去!”老夫人拍拍衣服,摇摇胖胖的身子,准备要上去。
突然咔嚓一声,瞬间天旋地转,绿色的树冠直接塌了下来,树上的四个人好像还不会飞的小鸟一样,噼里啪啦落了下来。
刚才还在想怎么让魏云扬下来不出状况。这下好,直接下来了。这棵树承受了不能承受之重,中间直接裂开。
众人掉下来是幸亏有铺好的棉被,摔得不算太重,然后在老夫人的安排下,直接把他们送回了房间。
魏华安送回的是苏柳的房间。
魏华安摔了腰,苏柳摔了屁股,两人各自在自己的床上直叫唤,幸亏大欢叫来了10多个大夫。
大夫们都知道魏府的小气 大都不想来。来了就在那叽叽喳喳:“治好了能给钱吗?”“全家人都去树上了?鸡精上身吗……”
最终他们还是给苏柳和魏华安治了病,能不能好不知道,多久好不知道。但是他们知道这次出诊转不了几个钱,应付公事吧。
苏柳趴在床上直想,怎么能看看魏华安那什么股上有没有那疮,怎么能看呢,要不再给他安排一个事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