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使魏华安就是时鸣,他已经甩了苏柳,苏柳不应该激动。
然而跨越时空穿越到这里,要亲眼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结婚,她心里还是很别扭。
可魏华安和时鸣长相完全不同,他真的会是时鸣吗?
苏柳突然想到有一次在房中看到一个男人,当时没看清他的长相,难道那个就是时鸣?如果是时鸣,他已经认出自己是贝贝了吗,应该没有,毕竟她已经整容过了。苏柳想着,来回转悠。
突然来的剧情让她不知道如何应对,接受现实,还是试着了解这后面更大的隐情?
无疑是后者。
于是她让枣儿找出大欢的一套衣服,自己穿上,又扎上男子的头饰,假装下人和枣儿混入了成亲现场。
这会正热闹非凡,甚至老黄也来了,所以整个成亲仪式个个谨言慎行,都怕万一礼数不对,或者说错话,喜事变丧事,所以本来应该热闹非凡的成亲现场,显得极其肃穆。
魏华安身穿喜服,衬得老脸红润白嫩,越发不像40多岁的人,苏柳心里更加确定,这魏华安极有可能是假的,她盯着他的身体中后下部看,奈何她没有透视眼,他也没有光着,无法确定他的那个部位是不是得过什么疮,自然一下也无法识别他到底是不是时鸣。
而黑妇女本来就黑得发亮,今晚喜事来临,似乎更加黑得流油。
而现在到了夫妻对拜的环节,魏华安按照礼节弯腰,而黑妇女却把头直接压在魏华安脑袋上,甚至还咯咯直笑。魏华安有点尴尬,黑妇女却不直身子,一直趴在魏华安身上。
魏华安尴尬至极,老夫人脸色越发不好看,皇帝看不下去了,故意咳嗽一下,看一圈周围劝周墨云:“云妹妹,这么多人看着呢。”
黑妇女倒是听劝,咯咯笑着起身,跑去拉皇帝的袖子:“干哥哥快去看看,他都害羞了,脸都红了。”说着,皇帝看向魏华安,黑妇女和皇帝笑作一团。
魏华安本来尴尬的脸这会儿更难看了,老夫人也快坐不住了,三婚的黑妇女公然和她好色的干哥哥太过暧昧,参加婚礼的人纷纷扭头假装看不见,魏华安却无处可躲,众目睽睽顶着青青草原黑脸硬撑。皇帝更当场宣布,从此黑妇女是魏华安的平妻,和苏柳一样的身份。
“你这黑驴,哪里跑。”突然一男子高呼,苏柳回头,却见魏云扬拿着一个绳圈甩了过来,不偏不倚,绳子正好套在了黑妇女的头上,魏云扬扛着一把弯刀上来,大呼:“今天我要给你这驴剪蹄子……”
魏云扬头上插着草,脸上带着灰,走路摇摇晃晃,手里的弯刀足有一尺多长,众人都吓得躲得远远的,黑妇女更是吓坏了,转身就跑,可魏云扬使劲扯了下绳子的另一端,黑妇女应时跌倒。
“快扔掉脖子里的绳子”,扔绳子。所有人齐喊救黑妇女。
而魏云扬在看到魏华安后竟然丢下了弯刀,不再追黑驴了,而是抱住了魏华安的腿,再也不松开。
所以送入洞房的环节遇到了变故,只能魏华安拖着腿上的魏云扬一同进去,而黑妇女却迟迟不敢进去,她怕疯癫的魏云扬。
直到一个时辰后,华雀才用一把草把魏云扬骗了出来,但魏华安明显很不高兴,因为他拒绝周墨云的借口没了。而此时打扮成小厮的苏柳端着盘子进去,魏华安阴郁的脸闪过一丝光芒,刚要说话,苏柳把一个东西直接塞到了他嘴里,不待他反应,一碗茶已经掀了进去,水太烫,烫得魏华安直吐舌头,而苏柳退了出来。
不多久周墨云浓妆艳抹进来了,她穿得极少,上衣没盖住胳膊,裙子没有盖住大腿,一进来眼如媚丝,玉腿轻抬,便要勾魂。魏华安吓得赶紧转过身去,她又伸出黑黝黝的胳膊拽过魏华安的脑袋,柳眉轻挑,烟波流转,便要摄魄。
面对面,越靠越近。突然魏华安哇的一声,吐了,而且今天早上他吃的是韭菜。
黑妇女也要吐了,捂着口鼻扭头,后退两步:“魏华安,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
魏华安擦一下嘴,也后退两步:“明明是你故意的,不知道自己胳肢窝有味吗,还穿得这么少,熏死我了。”
“胡说,今天我喷了香水。”黑妇女抬起胳膊自己闻了一下,并不嫌弃。
“来人呐,有人晕倒了。”门外枣儿大喊,魏华安和黑妇女赶紧来到门口,只见黑妇女来的丫鬟小白已经晕倒在门口,口吐白沫,小白护主心切,挣扎着说:“我不是被云夫人熏到的,我是被刚刚经过的一只狐狸喷的毒气熏倒的,它好毒,它好毒……”
她还没造完谣,大黑和它的孩子们纷纷狂吐起来……,撂倒一片。
魏华安也顺势倒在地上,断断续续:“最近西南有战事……明日我便奏请皇上,叫你去,以一敌千。”
黑妇女属实有点尴尬了,赶紧回去穿衣服,又让枣儿和乔装后的苏柳把魏华安背进来,魏华安装晕很像,宛如死狗一般。
进屋后的魏华安缓缓睁开眼睛:“云儿,我现在心慌得要命,应该还要吐,今晚不能与你洞房了,不如今晚就让这小厮照顾我……”说着魏华安看了眼苏柳,却冲周墨云张开了大嘴。
周墨云吓得赶紧起身跑开:“行,让他陪你吧。臭死了。”
黑妇女走了,魏华安直起身子,看着苏柳笑道:“幸亏你那呕吐药丸,可吓死我了,差点让我失身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痔疮?”苏柳单刀直入,直问主题。
魏华安愣了一下,抬眼:“你怎么知道,你偷看我那啥了?不对啊,我去的时候茅房都锁好门了?”
“你是不是有痔疮,快说。”苏柳瞪着魏华安,眼睛直冒火。
“你是不是割过痔疮?”苏柳又问。
魏华安起身,别过身子:“胡说什么,有病!”
“你不是魏华安,你是个假的,对不对!”苏柳笃定,嗓门提高。
外面哗啦一声,有什么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