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邀月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芙蕖了。只要能见一眼芙蕖,看看她过得好不好。哪怕是上当,她也认了。
“说不定呢说不定,是周锦然察觉到贺兰枭快要抓到他的罪证了,提前示好,想求我们放过他一次?”
白石还是觉得不妥,可也自知劝不住卫邀月,“那好,我陪你一道去。”
锦王府门前,站了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。
“王爷只邀请了卫娘子。”
白石没有身手,本想强闯,又被卫邀月给劝住了。
“没事的,我身上带着金乌军的腰牌呢。他不敢拿我怎样。你在门口等我片刻,我很快带芙蕖出来。”
白石点了点头,“小心些。”
侍卫带着卫邀月一路往里走,直到走到了王府最里面,一片被围起来空地。
那是锦王府的校场,围栏的四周摆设着许多弓箭、长矛。卫邀月远远望过去,周锦然正在校场上,与几个手下一起,似乎是在蹴鞠。
“周锦然!”
校场上的周锦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,依旧低头奔跑着,专心蹴鞠,没有回应。
卫邀月又快步上前了些,放声大喊:“周锦然!芙蕖在哪!?”
这时周锦然才顿了顿脚步,抬眼朝她招了招手,“来啦?卫娘子,会蹴鞠吗?”
卫邀月没有那么多的闲心,“你叫我来不是说要放芙蕖给我吗?少废话那么多,芙蕖人呢!?”
周锦然没有回应,继续兴致勃勃地蹴鞠。
一旁的侍卫带着她继续往前,引着她坐到了就近的看台处。
周锦然就像是真的在招待贵客那般,置办了一桌子的水果茶点,还安排了婢女在一旁给卫邀月倒茶。
只是卫邀月看着,那婢女倒茶的手抖得实在厉害,几乎倒一半洒一半。
“姑娘,你不舒服吗?”
卫邀月抬眼看着那小婢女,只见她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,整个人局促不安,像是害怕恐惧极了。
这在锦王府上,倒也不奇怪。
卫邀月轻轻握了握小婢女的手,“姑娘,是不是周锦然欺负你了?你要是被苛待了,千万不要忍气吞声。安定司是为百姓做主的地方,你可以去找他们为你做主。若是你逃不出去,你便告诉我,我是认识沈指挥使的,有什么冤屈,我可以代为转达。”
小婢女浑身颤抖着,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:“奴奴婢”
她像是被恐惧包裹住了全身,半天说不出话来,眼神飘忽着,怯怯地往校场上看了几眼。
“果然是周锦然那个浑蛋欺负你了,是不是!?别怕,等我出了锦王府,我一定”
小婢女瑟缩着摇了摇头,眼神又往校场上飘了几眼。
那神色,似是想指明什么,却又不敢明说。
卫邀月疑惑地循着她的目光,往校场上扫视了几眼。
黄土之上的周锦然,追逐着蹴球,跑得飞快,像是打了鸡血,兴奋得不太正常。
卫邀月眯着眼睛仔细望过去,突然觉得那场上的蹴球似乎有些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