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银台的生意红火,卫邀月手里的钱多得花不完。
她和芙蕖一起在北境建造的收容所已经完成,接收了许多在战争中流离的孤儿和流民。
这桩好事办成,卫邀月又想起了王家的小姐妹,想着要是能在北境建造一所学校,不分男女,全都可以一视同仁地学习知识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
有了这个想法,在贺兰枭的帮助和支持下,卫邀月很快筹备起了北境的“金银台小学”。
她托贺兰枭去王家村,打听芳姐孩子的近况。没想到方申带着消息回来的时候,眼神却不太对劲。
“怎么了?王家村可是又出什么事了?!”
方申捏着手里的信纸,期期艾艾:“没没有,只是”
卫邀月等不及听他支支吾吾,自己上前把信纸抢了过来。
看着信上所写,她气得手不住地发抖——
王家村遭逢巨变,村中再也没了往日的繁华。王大禄过惯了骄奢淫逸的生活,还像从前那般大手大脚,导致家里几乎要揭不开锅。
就这样的情况下,他居然还拿出全部家当来续弦。后母入宅,眼看着家中难以为继,居然怂恿着王大禄,将芳姐的两个女儿给卖了。
“这个王大禄!他还是个人吗!!”
方申赶忙道:“你先别着急,卢家军的兄弟一听说这事儿,立马打听着去寻那俩女娃了,应该很快就能将她们给寻回来。”
北境那样的坏境,两个小女孩能够被卖到哪里去呢?
若是去了哪个宅子里为奴为婢都还算是好的了,要是被卖去了什么胭花之地
卫邀月不敢再继续想下去,急迫地拉着贺兰枭的衣袖,“贺兰枭,你想想办法,一定要快些把孩子们找回来!”
贺兰枭轻轻拍着卫邀月的手,“没事的,我这就传信过去,叫卢家军加倍尽心尽力地去寻她们。若是你还不放心,大不了我亲自去北境一趟。”
这几日大家刚把对崇王的猜疑禀报给了景帝,景帝十分关注,千叮万嘱叫贺兰枭还有燕琢要时刻注意崇王的动向。
这个时候贺兰枭离开盛都,怕是不太妥当。
卫邀月摇头,“不行,你还有职责在身,金乌军还需要你来指挥”
“让我去!”
门外,芙蕖突然气冲冲地闯了进来。
“我方才在外面都听到了!有些杂碎,就不配为人父母!”
卫邀月道:“芙蕖,你别激动。你现在可是镇平军的龙头,你这一走,军中事务怎么办?”
“我手下几个副将办事都算妥帖,我去个半月不会有事的。”
芙蕖满目担心地看着卫邀月,“月儿,我知你自从打北境回来,常常惦记着芳姐的孩子们。你心里总是自责,觉得愧对芳姐。若是能把这对姐妹接到身边来,你是不是就能睡得踏实些,不要再夜夜梦魇了?”
都说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
有的时候卫邀月也会恨自己,恨自己为什么就是无法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。
明明亲近的朋友、家人都在身边,可是她却始终无法释怀那些朋友的离去。
重感情,就像是一种惩罚。
可是她不希望身边的人因此为她担心。
“芙蕖,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才去北境。你已经够忙的了,还是不要在为我奔波。”
芙蕖傲娇一笑:“我可不是全然为了你。金银台北境分台我可也是投了不少银钱的,我作为东家,去亲眼瞧瞧总是应该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