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八道什么呢!”
卫邀月轻轻掐了贺兰枭的手心一下,皱眉道:“现在不是都好了吗?虽然我体内还有些余毒未清,但是白石一直都在给我开方子,调养身体。他说了,不出半年,我就可以跟正常女子一般生养了。”
她倾身靠近,鼻子在贺兰枭的脸颊上蹭了蹭,俏皮道:“贺兰枭,你不会那么想当爹连这半年都等不了了吧?”
贺兰枭心疼地将卫邀月搂进了怀中,“只要是你好好的,让我等一辈子,我也愿意。”
卫邀月笑出了声来。
她这大馋丫头,看着贺兰枭就心跳加速,忍不住的那个人是她才对。
“你愿意,我还不愿意呢。”
说时迟那时快,卫邀月迅速地亲了贺兰枭的脸颊一口。
贺兰枭如临大敌地将她推开,“月儿,别闹。”
看着贺兰枭的心情略微好转些了,卫邀月终于也能松了口气。
“好,只要你不生气,怎样都好。此事怨不得你,也怨不得白石。日后你见了白石,还是要与从前一样,行吗?”
贺兰枭没办法为了哄卫邀月开心而说违心话。
他沉了沉眸子没说话,显然是做不到。
卫邀月没办法,只好将白石的身世告诉了贺兰枭。
“所以你先前去元城,找郑家,都是为了帮顾家洗脱冤屈?”
卫邀月点了点头:“有这方面的原因。可惜,虽然郑家愿意站在我们这边,一起指认曹娟。曹娟却总能找到办法侥幸脱身。先前陛下降了她的位份,我压根儿都不觉得解气。这下倒好,她复了贵妃的位子,成了太后眼前的红人,曹寅还立下了大功。再想要帮顾家报仇,怕是难了”
贺兰枭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子。
“什么时候了,你还想着帮别人?自己的身子这般,你就全然不担心?我先前居然放任你日日忙活着金银台的事务,让你那般操劳少眠。这几日啊,我看你就别管生意事了,我带着你去李大娘那里住几天,就当散心了。”
只要是卫邀月提起过的事情,贺兰枭总是分外上心。
他知道卫邀月最是向往田园生活,所以才提出要去李大娘那边住几天。
金银台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,卫邀月也落得个清闲,索性真的收拾了行李,跟着贺兰枭去了李大娘家。
在大娘家里,卫邀月和贺兰枭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日子。
他们像一对朴素的农家夫妻那般,一起在田间耕作,一起酿杨梅酒,一起采茶炒茶。
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,农家淳朴快乐的生活治愈着卫邀月的内心。
她一度竟然想要跟贺兰枭说,她想离开盛都,找一个远离纷争的地方,一辈子过这样简单的生活。
可是她没有勇气,向贺兰枭开口。
如此幸福的日子过了三日,燕慎便快马找上了门来。
卫邀月看着他们站在门外,面色凝重地谈了几句,然后再进门时,贺兰枭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,笑着问她:“月儿,今晚想吃什么?”
卫邀月看了看燕慎,问:“你们没事吗?不急着回去?”
贺兰枭挽起衣袖,低头继续择菜。